風而逃,這幫修羅崽種也太瞧不起人!”

幾位奔馬幢主聊了幾句,每個人都心裡明白,此等異象非是簡單天象。

因他們自其內感受到一股厚重如山,侵略如火的壓力。

這隻有戰狼強者,或是修羅將才能有的本事。

而鼉龍營內無戰狼,能引動此異象的可能,只能是那修羅將。

只心裡明白,卻不好聲張,免得動搖營內軍心,畢竟,他們面對修羅將都不免心慌意亂,那些靈狐或靈狐都不是的武卒,得知真相後就更受不了這股壓力了。

沒人覺得會是蘇青引動的此異象,因大家都知曉奔馬晉戰狼,蘊武道真種的難度。

蘇青晉升奔馬才多久?便是四極道奔馬,天資卓著,開創極道真功,也不能是一拍腦門說有就有的事情吧。

這就不符合最基本的武道常識,故無人敢想。

不說他們。

便是凌楹得見上青天符畫上陡增百多縷清風,再見天上異像,心神俱震,有聯想到此異像是不是蘇青所為,其是不是悄悄晉升成戰狼強者後,便就馬上搖頭自語:

“是他之前所做所為太過超出常人,以讓我都開始痴心妄想起來了嗎?竟生出他現在便可晉升戰狼的念頭。

這又如何可能呢,光是其肉身筋骨都未曾孕養得全,開創真功蘊真種又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。

只符畫內的清風多出百多縷不假,應是他實力又有所精進所致,難不成又再悟出了一門極道意境?”

否定了這異像是蘇青引發的可能,旋即凌楹跟秦武安等人一樣,都判斷此異像乃是血波部修羅將引發。

目的不過是來威嚇營內新兵,以勢壓人,為之後的戰鬥做準備。

凌楹猶豫的是,面對一位修羅將的近在咫尺的威脅,她是否要中止上青天符畫內的道基孕育過程。

自她將道途賭在蘇青身上,蘇青的表現一直未曾讓她失望,且不斷給她驚喜。

短短數月,此符畫內清風已有五百餘縷,按此速度,十年二十餘年內,她或就能因蘇青,凝聚五品之上的道基,築基得道完全不是問題,道途再往上進,亦非不敢想象。

誰都明白,這等時候,她只該追加投資,哪有中途收手的道理。

只那修羅將的威脅,她也無法忽視,這鼉龍營地內所有人也都清楚,其能被赤炎法炮嚇走一次,斷然不會被嚇走兩次。

無有戰狼強者與其相對,光這一個修羅將,就能改變整個戰場態勢,更何況其麾下人馬,也比鼉龍營勢威力雄。

主將不如修羅,兵卒也不如修羅。

凌楹想不出除了自己築基之外,其他能助鼉龍營應對當下困境的辦法。

“或許早幾日前,在前軍六營確定無法派人來援後,就該讓他帶兵退回華嶽城的,哪怕之後被分配到後方,辜負了師尊的期待,也好過現在這般騎虎難下。”

凌楹有些懊悔的喃喃自語,只當時抱有僥倖之心,覺得自己那位已然築基的師姐會應自己所請,在血波部大舉來攻前趕到。

卻不想師姐趕至華嶽城後,便就突然跟自己斷了聯絡,也不知其現在情況如何,但想來是不會在大戰之前趕到了。

心神不寧,難以再製作符畫。

凌楹掀開營帳,美眸穿過蒙蒙煙雨,見到了自營地外練功得返的蘇青。

其人體型樣貌較之前並無變化,虎背猿腰,丰神俊朗,只現在卻比往日多了股別樣氣質。

似假寐的猛虎,沉睡的蛟龍,給她一種隨時可騰躍九天,虎嘯龍吟之感。

待見他雙眉一挑,側目朝她這邊望來,目光中那股飛騰難抑的神意,頓被凌楹捕捉,讓其胸口微顫,心尖狂跳。

“目光蘊神,真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