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陣,一階陣法。

如剛才那般攻擊,至少能擋三次!

待見來襲之箭被擋,三花道人心下大定,轉而看向蘇青的眸光更為飲恨。

此子該死!

本尊跟法身,又再落下血手衝其拿去!

許是沒料到蘇青能堅持這麼久,且還有遠距離威脅自己的手段。

三花道人這一次的攻伐遠不止是血手印這般簡單,其身上有張張符紙虛浮在空。

而後或化血影繩索,或化五毒符箭,或化黑紅陰火。

一張張符紙皆朝蘇青打來,盡顯三花道人符師底蘊。

而蘇青在專注應付血手魔頭的情況下,顯然沒有再應付這些符紙的能力。

不用他喊一聲凌楹助我。

岸上的凌楹便就主動來救。

一張張符畫自她手中丟擲。

數量不及三花道人的符紙那麼多。

但單張符紙的威能,顯也比不上符畫,畢竟,一張符畫所用的材料錢,都夠買幾十張符紙的了。

先是一張百獸圖,其內走出蠻牛蠻虎等蠻獸若干,沒有跟那三花逞兇的能力,卻能作為抵擋符紙的盾牌。

若那些不入品的凡符,皆被這些蠻牛蠻虎所擋,莫說傷到蘇青,便是連讓蘇青側目分神的影響都沒有。

至於夾在凡符中的那些一階符紙。

亦有山河畫顯出山河虛影,有靈禽圖飛鳥啄符,更有那金甲圖,為他披上一層符畫金甲。

“早知道自己傍上了一個富婆,沒想到富婆竟然這麼富!”

有凌楹符畫相助,蘇青精神一振,也不再管那三花道人再出何等手段。

只專心應付那兩雙血手。

以他之能,欲要擊碎血手,需將意境飲血爆發至極致。

而無法從敵人身上飲血的情況下,僅以他自身氣血支撐,每一擊都要消耗近千點氣血。

故他每一擊都必須有所得,不能貿然出戟。

身後有勁風襲來,卻不拿戟去捅。

卻是那三花道人也使虛招,只是血手擾起來的一縷血風。

真正的殺招還在地下,有一隻血手探入地下,再破土而出,朝他抓來。

胸口符畫內竄出片片風刃,將此血手壓在當場,難得寸進。

其人持戟卻是殺向另一隻探向秦武安等人的血手。

這三花道人顯是想幫助大修羅僵解圍,讓其脫困而出。

蘇青自是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,修羅戟出血蟒破,氣血血蟒衝散法力血手。

再往嘴裡塞下一顆氣血丹,扭身翻轉,將戟杆夾在腋下,隨著一聲聲筋骨爆鳴,一股沛然大力自他周身透過戟杆,傳至戟刃上,將那血手自手心貫穿。

剛崩散兩隻血手,不待人身落地,其人身在空中,便就握箭疾射。

便是三花道人這次反應極快,於血手崩散的瞬間,便就迅速再凝血手。

但仍是給了蘇青射出兩箭的機會。

此兩箭落來,三石陣又再為三花道人擋了兩下。

自此陣光消散,再無護身之能。

陣法被破,三花道人眸光微縮。

再見身旁靈影法身,隨他動用真術數次,符力也即將消散。

之前的滿腔怒火,頓時消散大半。

面前的仇敵,今日不殺,日後還可再殺。

但若己身性命有失,那可就萬事皆休!

他非是師弟溫陵王那般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,便是一時念頭不通達,亦是以留得青山在,東山再起為首要考量因素。

而其退意一生,手段卻比之前更為酷烈。

萬魂幡內魔頭盡出,煞毒比之前更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