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金粉如附骨之疽,無甚傷害,但卻根本甩之不掉。

而城主府內眾人,得聽蘇青提醒,頓時手段皆往這染著金粉,露出尾巴的三花道人身上甩。

武者們射箭擲槍,投刀扔劍,更有那凌楹,劉樂天的陰雷蛇,虛空斬,風刃刀等數門道術。

這讓暴露真身的三花道人心下更慌,只匆匆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磚,放出金光暫擋身後攻伐,腳下飛梭速增一截,甚至連回頭多望一眼的勇氣都沒有。

若他回頭去望。

便能看到,蘇青雖仍在不斷彎弓射他,阻其逃竄。

但其手上修羅戟,卻被其放入血湖之中,那一湖血水赤色正在慢慢褪去,重又變得綠水清波。

而那本就赤紅的修羅戟,卻仿若以血凝成的般,滾血逸芒,有壓抑不住的騰騰殺意,在蘇青重又握上此戟後,瞬間喧騰而出!

血蟒宛具龍形,裂水分湖,一路所過,無論魔頭屍僵,陰魂黑袍,都若虛幻泡影般,被此蟒撞破吞噬。

待其臨來三花道人身前時,三花道人便是沒有回頭,也覺肉身神魂仿若被一惡獸盯住。

那惡獸,在宗門時,是他那位築基師尊。

而現在,卻是蘇青跟修羅戟酣戰至今孕養出來的凜凜殺意,以及血湖之中那數萬城民的無辜之血。

大蟒吞惡賊。

縱三花還有數種手段未施,被這血蟒吞的體無完膚,便是神魂都被其內殺機血氣衝散的他,也再難有翻身可能!

而於其隕落瞬間,城主府內一干魔頭,屍僵也再難成氣候。

有一輪紅日自東邊升起,陽光灑落,照的人臉通紅。

凌楹紅,是被蘇青屢次抽法,法力損耗過劇,嬌軀早已支撐不住,只之前激戰正酣,才勉力支撐,此時大局已定,頓時氣血上湧,臉紅不算,雙唇還有血跡溢位。

秦武安等奔馬紅,亦是跟凌楹一般,在將那大修羅斬殺之後,連丹藥都給蘇青吃了的他們,大汗淋漓,氣喘吁吁,臉不止紅,還發白。

只有蘇青的紅,是興奮的紅。

今次跟三花道人一戰,自黃土村戰到城主府,自黑夜戰到天明,兇險刺激自不必說,一身手段也將將用盡。

酣暢淋漓的一場大勝之後,再從三花道人身上,掏出一個個戰利品,其中喜悅自不必多說。

果是賊道,身上好處竟如此之多!

其中小半或是其自身積累,大半還當是從城主府內搜刮的。

谷城主苦啊,多年當城主辛苦貪來的家業,都落入了賊道的口袋。

幸得自己這位極西忠臣,幫城主討回了家業!

沒時間細看戰利品,只趕緊將三花道人渾身上下摸個乾淨,便是連那杆魔頭喪盡的萬魂幡也沒放過。

拿起修羅戟,想到另一頭大修羅僵。

卻看到秦武安等奔馬武者們,一個個氣喘吁吁的也都強撐口氣,將那修羅僵大卸八塊,已然分贓完畢。

再看岸上李九等靈狐,也都在侍護衛僵,護衛僵身上拔著甲冑兵刃,法器飾品等好處。

顯然,沒人是傻子,都知道大戰之後戰利品不會送到你手上來,還得你自己去拿,自己去搶。

搶是不敢搶的!

這偌大的城主府寶貝何其多,三花道人之前主要惦記著築基得道,加之他一人也難蒐羅盡府內好處。

若是他們這幫人現在一哄而上,將這城主府吃個乾淨,所得收穫定不會差。

但有凌楹,李幢主,劉樂天,這三位宗門修士在,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
畢竟,他們不像三花道人般已做好跑路準備,望月宗的權威,他們還是要尊重一下的。

故而此刻,城主府內的一眾武者表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