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傍晚,差不多這個時候吧。”
"那豈不是一整天了?”
洛長歡擰眉,很不悅:
“外公真可笑,人命關天,還有功夫請我們喝奶茶可真是佩服死您了。”越發加快了步伐。
夕陽的餘暉映紅了大半個天空,照的洛長歡紅彤彤的,她腳步生風,脊樑骨卻挺得筆直,正氣凜然。
一襲水粉色貼花襦裙隨風搖曳,風吹起耳垂打的脖子上的瓔珞叮咚作響。
鈴鈴鈴的,清脆悅耳,南笙千寒的心卻如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。
如此人兒,讓他如何割捨?
心好疼。
他以為所有跟她的親暱,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戲碼。
可等回神,才發現,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已愛她如命,愛到了骨髓裡。
恨不能每時每刻都跟她黏在一起,再分開……豈不是肝腸寸斷,最次也得拔了他一層皮。
“老夫這不是怕你不出手嗎,這不提前學著溜鬚拍馬奉承奉承你。"關老笑眯眯前面領路。
“您老千萬別,沒那個必要,我外公說了醫者父母心不能見死不救。”洛長歡跟在後面。
關老眼神明顯閃了閃,到了一處馬圈指了指裡面。
“到了,就是它。”
嗯?
洛長歡一愣,看了看裡面的反問:“什麼意思?整了半天,不是人啊?”
關老攤手很無辜:“老夫也沒說是人啊。””
“你?”
“我沒說吧?”給人家氣的要吐血,老頭倒好,還轉過頭的找同情:"臭小子,你說。”
問了個南笙千寒大張嘴,桃花眼眨巴眨巴。
“呃……醫者父母心,都一樣。”
要不然讓他怎麼說?
一邊是招惹不起的老狐狸,一邊是不捨得招惹的小嬌妻,他能咋辦?
要怪就怪這老頑童太雞賊!
不是老神醫嗎?什麼病不會治?
如今大費周章的又是飛鴿傳書,又是千里傳音的讓他帶這小人兒過來,指不定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呢?
洛長歡扶額蹙眉,直呼沒脾氣:“真是敗給你們了。”
重重嘆了口氣,搖頭晃腦的進了馬圈。
裡頭躺著頭彪悍白馬,從鬃毛足以看出不同凡響,饒是負傷緣故,沒有精氣神。
見她過來,略略抬了抬眼瞼,瞅了下,又傲嬌的閉上了眼睛。
"我天,都要死了,還這麼傲嬌?真是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坐騎,說吧,想死還是不想活了?姑奶奶我給你來了痛快。“
洛長歡蹲下身來,反而沒了路上時的緊迫感,拿腔作調,笑著開玩笑。
南笙千寒勾唇咯咯樂。
這小人兒,可要咋辦?
機靈古怪,也太可愛了。
老頭卻氣的鬍子亂顫:
“喂,我說小丫頭片子,能不能嚴肅點?什麼叫它想死還是不想活了?有你這麼說話的嗎?別忘了老夫找你來的目的?”
“什麼目的?”洛長歡回眸,嫣然一笑百媚生。
老頭一看,急的跳腳:
“你說我找你來幹嘛來了?小丫頭,我警告你,你要是治不好我的赤兔,頭老頭子跟你沒完。”
“跟誰說話呢?注意說話的態度!”
南笙千寒睨了眼老頭子,洛長歡好不傲嬌:“聽見了沒?跟誰說話呢?注意說話的態度。”
“我?”
“還是不想它好了?”洛長歡說著朝南笙千寒:“刀借我一用。”
南笙千寒二話不說蹭拔刀遞於她:“給。”
老頭子心慌意亂,怎感覺這兩口殺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