領頭婆子轉過頭來,瞪著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

“怎麼?要婆子我送你進去不成?”

她身穿棕綠色緞面襖,頭戴銀簪,行為舉止都是那麼的傲慢,一看就是個狠角色。

她是樓離音房裡的梳頭嬤嬤,姓李,向來狗仗人勢從來都是下眼皮子瞧人,根本不把洛長歡放在眼裡。

她說著上前,又是狠狠推了一把肉肉。

肉肉始料未及,身子不穩,趔趄了下,撞到了洛長歡身上,怒極大吼:

“大膽,敢在我家姑娘面前放肆!不要命了?”

哼!

李嬤嬤冷哼一聲,用諷刺的眼神對視洛長歡。

“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,敢在嬤嬤我面前耀武揚威我看是你不要命了吧?”

當洛長歡是空氣,陰狠的爪子過來狠狠擰上了肉肉胳膊。

她用了十二分的勁兒,肉肉'嘶’的一聲,抬起手臂一看,白嫩嫩的胳膊紅了一大片。

委屈的當下就已經哭了出來。

“姑娘,您快看呀,我們都被欺負成什麼樣?”

“一個連新婚夫君都不疼愛的女人,欺負了又怎麼樣?”

李嬤嬤笑的越發得意,言語充滿諷刺挖苦之意。

第一遍她動手,洛長歡忍了,第二遍,她再忍,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可三番五次,再也忍不了了。

“你是哪個屋裡的?有本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?”

清冷如月的眸子眯了眯,白嫩的包子臉上當其幽寒之色,眼神犀利,好幾日沒吃飯的餓狼一般,嗖嗖的往出冒冷氣,殺氣騰騰。

李嬤嬤不由一怯,連著後退了好幾步,但依然不懼後怕的昂頭挺胸。

“吆,小夫人這是不高興了?”

她繼而咯咯的笑:

“可是怎麼辦呢?到了這裡,可就不是您想怎樣就怎樣的了。”

可幾乎話音未落,‘啪啪‘兩聲。

“真他麼給你臉了,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?再說一個字試試?”

洛長歡順手過去,給了李嬤嬤兩巴掌,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。

李嬤嬤'啊'的一聲,偏過了臉去,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,摸一下,鑽心的疼。

半天會才反應過來,回頭,臉上出現了兩道觸目驚心的紅印子。

她哪裡受過這等委屈,又當著幾個下等婆子的面,屈辱感十足。

心生一股狠勁兒,瞪著眼睛沒命大吼:“洛長歡,你敢打我?”

“狗仗人勢的東西,我打不死你?”

洛長歡揉了一揉發疼的手,剛太用力了身子有些搖晃。

三日滴水未進,剛剛又遭了一場火災死裡逃生,單薄的小身板有些透支。

感覺天搖地轉,兩眼冒金星。

她下意識將手杵在門板上,強迫自己保持鎮定,周身上下都在往出冒氣。

李嬤嬤氣瘋了,擼起袖子想撲上來,又實在畏懼,思來想去向肉肉撕扯了上去。

"打死你個水性楊花的賤人,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,敢打我李嬤嬤,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。”

蠻橫抓住肉肉,拖著她就要往地上撲。

肉肉也是好幾日沒吃飯,身子虛的慌,連喊帶叫的掙扎:

“放開我,給我放開。”

她哪裡是李嬤嬤的對手,剩下兩下就給人家放倒在地,騎在她身上,輪起拳頭的就要往她臉上砸去。

洛長歡一看,毛了:“你他麼給我放手!”

跌跌撞撞過去,試圖拉開李嬤嬤,這才發現,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了。

李嬤嬤拽著肉肉的頭用力往青石板上撞去,邊撞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