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千寒不顧洛長歡掙扎,強行挖了一坨膏體塗抹上了她的臉。
藥膏涼颼颼的,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兒。
洛長歡擰眉:“什麼玩意兒就往我臉上抹?有沒有經過醫學檢驗,靠譜嗎?”
“別不識好歹?不靠譜,能上你的臉?”
“切,說的比唱的都好聽,好像你對我真的……”
真喜歡我似的?
這話洛長歡反正沒好意思說出口,笑了聲,是冷笑諷刺的笑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!
說實話,自打知道那日給她驗身的嬤嬤來自相府,對眼前這男人,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來。
南笙千寒卻不以為然,用他骨質分明的大掌慢悠悠幫她揉臉頰,聲線如水波瀾不驚。
“別墨跡了,能不能乖一點?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,我能害你不成?”
我乖你個大頭鬼?
口蜜腹劍的狗男人,我要信你,母豬都得上樹。
洛長歡心裡頭直翻白眼,礙於洛國公跟洛長樂在場勉強來了句。
“謝小侯爺的維護,只不過這是我家事,還請小侯爺不要再插手。”
說完推開了他,不情願極了。
南笙千寒面色一沉,沒差點捏碎了手裡的藥瓶子。
這女人,還真不識好歹,本候剛才那……
罷了,逢場作戲何必那麼認真。
反正他該做的都做了,只要稍坐片刻,一旦這女人的臉出現問題……
目光悠悠上了洛長樂的臉,他抽了抽嘴角,俊美的臉上蕩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來。
洛長樂直覺瘳得慌,大熱天的脊樑骨打顫,忙裹緊了搭在身上的彩色大帛。
果然,不出三秒,洛長歡的臉就紅腫起來,火辣辣的疼。
疼的她’嘶’的一聲,嘴都斜了,摸了下,鑽心的疼。
肉肉一看,傻了眼。
“姑娘,您的臉!”
洛長歡疼痛難忍,潛意識裡有個聲音響起:
你中毒了,得馬上接受治療。
美眸一凜,氣炸了。
“洛長樂,你剛對我做了什麼?”
洛長樂心口一緊,嗖一下過去躲到了洛國公身後。
“你你你,你別用的眼神看我?矯情什麼,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,至於嗎?"
話是這樣說,可眼看著洛長歡的臉腫成豬頭,她太緊張,著急找洛國公尋求幫助。
“爹爹,您要為女兒作證,不是我,我什麼都沒做,剛就是想要替您討回公道,打了她一下,可她的臉……"
“夠了,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有什麼可辯駁的。
洛國公突然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,反手一把給洛長樂推了出來。
“長樂啊,爹爹知道在你孃的事情上你心有不甘,可她怎麼說也是你姐姐,你怎麼下這麼毒的手?她的臉要是有個什麼好歹,她這一輩子豈不是毀了?你到底在她臉上動了什麼手腳,還不快說?”
“長樂……不敢……長樂沒有。”
“還說沒有?”洛國公倏的大聲。
嚇的洛長樂哇一聲哭了出來:"嗚嗚嗚,爹爹,長樂真的沒有害姐姐。”
“再說沒有。”
“真沒有。”洛長樂六神無主,附在地上嗚咽。
那會兒看到洛長歡帶著丫頭們闖入禁地,想著找來爹爹來出出氣的,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怎料到,一巴掌就給她抽成了那樣?
還是說?
洛長樂忽然指著南笙千寒大叫:
“我知道了,是他,是他栽贓陷害,是他要毀了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