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長歡變了臉,眸子也跟著陰沉了好幾分。
"既然這樣,那我們打賭好了。“
已是下午,日頭西下,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臉上。
微風起,口罩輕薄如紙,掀起一角,露出一張精緻絕倫的五官來。
清冷如月的眸子不懼任何,眼底清清淡淡。
她就那樣站著,可足以讓南笙嫣兒嫉妒到……咬牙切齒。
“賭什麼?怎麼賭?”
嫉妒使人發狂。
南笙嫣兒本一直躲在後側看熱鬧,風起,洛長歡芳容現,她強烈的自尊心受不了。
一把扯開擋在前面的丫頭紫竹,她走上前來。
她滿臉傲氣,用上眼皮子挑洛長歡。
等的就是你這個傻吊!
洛長歡揚了揚嘴角,眼底生出一抹耐,人尋味的笑意來。
她一出來就看見這南笙嫣兒了。
剛才打賭的話就是為了引誘其上前說的,當然了露出容顏也是她故意而為之。
她跟李嬤嬤打聽過了,這南笙嫣兒別看長的柔柔弱弱,實則跟她娘一樣,是個心狠手辣、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狠人。
她剛進相府門時,為自保設局讓其丟盡了臉,雖說丞相府及時封鎖了訊息,可她知道,南笙嫣兒心裡恨她入骨。
三番兩次的害她不成,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,怎可能放過她?
但,她洛長歡也不是好惹的。
她算計的同時,眸光悠悠往某棵桃樹上瞅了瞅,眉毛彎成了月牙。
狗男人,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,到底是誰要害賢哥兒。
靜默了下,收回視線。
"嫣兒姑娘想要如何打賭?”
反而把話題再次拋給了南笙嫣兒。
南笙嫣兒頓了頓,卻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。
"賢哥兒要是死了,洛長歡你跪在地上向我們每個人磕頭賠罪,並且要拿命抵罪。”
咬牙切齒的,還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矜持樣。
洛長歡反問:“那如果賢哥兒還活著呢?”
"要是還活著?”南笙嫣兒說話的語調明顯放慢了好多,緊著向樓離音投出尋求幫忙的目光。
樓離音想當然的支援女兒。
“要是賢哥兒還活著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。”
說的理直氣壯,雄赳赳氣昂昂的,天上飛的金孔雀一般。
“夫人可真是會說話,但您不覺的您這話太有失公允嗎?”
洛長歡水眸眯了眯。
"確實有失公允。”
說話之人,丞相府三姨娘柳氏。
柳氏手捏帕子,翹起蘭花指的擦了擦鼻尖,聲音軟軟的,三月天的細雨,潤物細如聲。
她往丞相的身邊靠了靠,面朝樓離音,笑盈盈的說
“老爺,您聽聽,姐姐這話,不是欺負人嗎?”
丞相面色暗了暗,也看起了樓離音。
當著大傢伙的面,他這不明擺著讓樓離音下不來臺嗎?
樓離音氣的要炸了。
賤人,這個該死的賤胚子,本夫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她插嘴了?
這是仗著老爺的寵愛,無法無天了。
憤恨在她心頭燃燒,恨不能給柳氏撕碎,卻又顧及在丞相年面前,強行忍下了這口惡氣。
她狠狠剜了眼柳氏,賤人,看我待會回去了怎麼收拾你?
而後向洛長歡:“那你想怎樣?“
橫眉豎目,虎視眈眈,這是把對柳氏的憎恨強加到了洛長歡身上。
洛長歡勾唇,字正腔圓:“賢哥兒要是還活著,我要夫人您跟南笙嫣兒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