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師明像往常一樣,坐在庭院裡等待散學歸來的女兒。
他注視著眼前樹木已經出芽的枝條,想起了那些對立的政敵。
他們的官場生涯如同四季輪迴,一開始展露鋒芒,接著迎來高潮,隨後被自己肅清,最終無人問津。
最近出現的以高公公為首的新勢力,也在上演這一幕。
這些為了一己私慾爬上高位的人,和野草有什麼兩樣。
胡師明閉上眼,他對這些人感到悲哀,禍國害己,圖一時之快者,他必定要將他們抹殺。
胡秋玉跑進院子裡,朝著胡師明撲過去。
她手舞足蹈地講著今天在家學堂裡的事情,又把向陸皓道歉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給胡師明敘述一番,可她故意隱瞞了陸皓的名字,只將他稱作那個孩子。
胡師明聽後心中不快,他“唰”一下站起來,嚴肅地說:“玉兒,你又調皮了,別忘了爹爹之前說過什麼。”
“女兒清楚,爹爹說過:男女授受不親。可女兒也就只是……嗯,抱了一下他的胳膊嘛。”胡秋玉委屈地說。
胡師明嘆了口氣,他知道胡秋玉只是開個玩笑,但是,有點過分了。“不行,你得和我親自上門道歉。”
“啊,為什麼啊,爹爹,我不就是……我不就是和他玩一下嘛。”胡秋玉被胡師明的話嚇到了。
“我知道你調皮,但是那孩子要真是對你一見鍾情了怎麼辦?你難道要讓爹爹違背和你那位已經過世伯伯的誓言嗎?”
胡師明說完,閉上眼長出一口氣。
胡秋玉知道父親真的生氣了,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。
“難道父親不想知道,那個孩子懂得名字嗎?”
胡師明聽後愣了一下。
“人家可是陸家的公子,陸皓陸公子,父親應該見過的。”胡秋玉說完朝胡師明做了個鬼臉,逗的胡師明哈哈大笑。
“你這孩子,真是調皮。”胡師明用手在胡秋玉的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。
胡秋玉撇嘴道:“難道女兒在父親心裡還不如陸皓重要?”
胡師明搖了搖頭,他解釋說自己也只是稍微關心一下故友之子,也不足以說明陸皓在自己心裡就十分重要。胡秋玉表現出一臉不信他的樣子。
胡師明看到煙囪裡升起的炊煙,趕忙對她說胡夫人已經做好晚飯了。
胡秋玉深吸一口氣果然聞到了飯菜的香味。她趕忙牽起胡師明的手向屋子裡走去。“走了爹爹,吃過晚飯再說。”
晚飯後。胡師明和夫人坐在院子裡喝茶,胡秋玉則在自己的閨房裡讀書。
胡夫人朝著胡師明湊了過去,問道:“你把那件事跟孩子說了?”
“結親的事?”
胡夫人點了點頭。胡師明接著說道,“那當然,這麼重要的事,當然要問孩子的建議,她的意思是,先看看陸皓這孩子怎麼樣,合不合她的眼。”
胡師明說完,喝了一大口茶。
“可是,真要把玉兒嫁到陸家去嗎?陸家已經那樣了,她是宰相的女兒,怎麼能……而且,你也應當為自己想想。現在還是皇帝眼前的紅人,說不定過幾天就不再被重用。官場上的事,皇帝說了算,為自己謀劃一個退路不好嗎?讓玉兒嫁給那些權貴大臣,等山窮水盡之時,也能幫扶一下。”胡夫人低聲說。
胡師明低頭沉思一番,他覺得夫人說的話確實有道理,與約定相比,官場的退路更值得自己當下考慮。
他又想到了結拜兄弟陸景元,那些年少時相聚、離別的場景歷歷在目。
這時,一個念頭從他腦海中冒出。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猶豫不決呢?難道那些權貴真的比得上陸景元和自己的情誼嗎?
於是他對胡夫人說他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