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靠著的麥垛,就聽到一個人走來,只有一個人。她害怕極了,假如是大漢勝了,或許還有轉機。

假如是那兩人的其中一人,這裡就會是胡秋玉和陸皓的葬身之地。可是,大漢說的,好像是殺掉所有人。

不管是哪個人,陸皓多半都要死在這裡。

她扶起陸皓,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“阿皓,無論怎樣,死也好,活也罷,我都陪你一起。”胡秋玉心中暗想。

大漢繞過麥垛,走到二人面前,他手中那把刀還在滴血。

他緩緩舉起長刀,胡秋玉知道二人大限將至,就閉上眼等待大漢出手。

可誰知等了半天,大漢那把刀始終沒有劈下來,他反而將刀收了回去。

大漢蹲下來,趁著胡秋玉閉眼的時候,解開陸皓衣服,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。

肩膀、左臂各有刀傷,腿上還有一處劍傷,他扳過陸皓的身體,看到背後還有箭瘡。

再加上胸前一處,一共五處。

大漢將陸皓的衣服穿好,對胡秋玉說:“大小姐,睜開眼睛吧,我是來幫你們的。這小子命大,死不了。前面小鎮應該有客棧,咱們趕快到那裡好好休息。”

胡秋玉睜開眼睛看見大漢背起陸皓就要離開,她急忙跟上去,無奈腿上有傷,只能在慢慢跟在後面。

雖然素不相識,但男人對陸皓的傷勢頗為關心,應該沒有惡意,現在她只能聽大漢的話。

大漢看到胡秋玉的傷勢,就扶她上馬,自己則揹著陸皓,牽著馬。

客棧。大漢問老闆開了間房,先將陸皓安頓好,自己則去藥鋪買止血藥。

大漢回來後,急忙將陸皓身上衣物脫去,分別在傷口上倒上藥粉。

因為藥粉的刺激,陸皓額頭上不斷冒出黃豆大小的汗滴。敷過藥,陸皓沉沉睡去。

大漢接過胡秋玉遞來的手巾,替陸皓擦了擦臉上的汗。

他突然問道:“胡小姐,請問你們是怎麼遇到那三人呢?”

胡秋玉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當時我二人正在趕路,他們三個在路中間放了大石頭,我們打算繞開他們,誰知他們卻對我們二人動手,接著馬也被......被砍了,我們的車摔在了田地了,之後發生的事,大叔您都知道了。”

大漢點點頭,將裝藥粉的瓶子遞給她,讓她敷在腿上的傷口。

經過一夜的休息後,陸皓的臉色轉為紅潤,氣息逐漸平穩,大漢和胡秋玉輪流看護他,就等他醒來。

第二天清早,胡秋玉正在幫陸皓擦臉,她將毛巾用水打溼,準備再幫他好好擦擦。還沒等她坐好,她就注意到陸皓正直勾勾地看她。

她有些高興,不過陸皓的狀態很差,看起來還是需要靜養。胡秋玉本想去叫大漢,大漢正巧不在屋內。

陸皓看出她想離開,伸出手輕輕拽著她。胡秋玉會意,立馬坐在他身旁陪著他。

看著虛弱的陸皓,又想起來昨天幫他敷藥時他渾身是血,胡秋玉十分愧疚。

她恨自己不會武功,拖了陸皓的後腿。如果沒有大漢的相助,或許昨天陸皓就已經……

想到這兒,她鼻子一酸,差點流出眼淚。沒錯,這個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此刻也感到了恐懼。

她害怕眼前這個少年會因為自己搭上他的性命。她怕陸皓看到自己的窘態,於是趁轉頭之時急忙將淚珠拭去。

“感覺好些了嗎?”胡秋玉輕聲問道。

“嗯......”陸皓輕輕地點了點頭,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又引得胡秋玉笑出聲來。

大漢推門而入,他是來給二人送飯的。“大叔他醒了。”胡秋玉慌忙將大漢拉到床前。

“阿皓,這是救了咱們性命的大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