並非同興不容人,而是胡殊同深深切切知道,當天勝這個龐然大物落在一旁,日後的同興能做附庸都算是燒高香了。
它將沿用同興的路線、套用同興的規劃並一步步吃定同興的客戶。
苦心勠力三年多,動第一塊土的時候,實業資本在哪裡?到處貸款借錢的時候,實業資本在哪裡?打綠色通道的時候,實業資本在哪裡?為了菜肉客戶艱行難走的時候,實業資本又在哪裡?
同興就像胡殊同的孩子一樣看他一天天長大,想在這個時候吃下同興,這將掀起胡殊同前所未有的抗爭!
踐行是同興的大意義,是胡殊同從墨自學校中毒事件開啟,一直延續至今的行業理想,也是一路行來有師有友、知崢嶸探光輝的同道之筏。
雖說理想這東西說出來人們總是一笑而過,但不妨礙把它壓在心底,不與人言、不礙我念。
“雷處長,天勝是不是連收購計劃都透露給你們了?”
茶壺的聲響快要爆了一樣,勁風襲過的風鈴像被促烈拉起來的鐵片,雷小溪沉暗著臉龐,“殊同,真的不存在相容嗎?”
這一席都在分秒之間,經歷了一開始的焦躁與不安,胡殊同漸漸心有握定。
蔬、果、肉、魚,沒有李盛龍、欒啟鎮、包曉揚和林翔,誰能走得像同興一樣?真以為同興是個任人都可以套用的盒子?
同興在拓進,同興也在整合,有源有路有網,有人情有世故,才有今天的同興。
這一切,缺一不可!
“雷處長,同興只能和他的二期三期相容,你們只看到了蓬勃,以為誰來做都可以如此。
但企業不是機器,不是有把力氣就能操作,同興有今天是可以數出來腳印的,想吃這口現成飯,到時候噎得生死不明,別怪我沒打過招呼.”
杯盞落定,雷小溪幾乎不敢抬頭,他從未在胡殊同這聽過如此的狠話!而他素來不懷疑這眼前人的能量,把時間撥回六年前,那一席話尚且讓他震驚,更不要說現在的胡殊同了!
“殊同,你有什麼解法?”
“我現在尚不確定雷處長此次找我,是想幫同興一把還是準備做個勸事佬.”
這話問的雷小溪驀然一定,捏著茶杯一時神離,“殊同,這是今天最新的訊息,我現在邀你來還用我多做解釋嗎?”
胡殊同點點頭,“既如此,我建議雷處長牽頭開一場聽證會,是同興的集中性拓進,還是與天勝聯手的叢集性開展,我們不如把它作為一個議題當著所有人的面來討論.”
雷小溪面色一緊,“殊同,你這樣會把事情鬧得更大啊!”
“本來就不是小事,還指望私私底底就能過得去嗎?”
胡殊同意識到,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大臺面,一個足以廣而告之的場合才能真正解決問題。
在我們國家,聽證會不限於司法程式,立法也並沒有規定聽證會的範圍,其界定的範疇只有應當舉行聽證會和可以舉行聽證會。
前者往往是社會熱點,像自來水價格、天然氣價格變更,房屋拆遷、改造工程等,大到省市小到縣城都會舉辦聽證會。
而後者所謂的“可以舉行聽證會”,實際上與專家座談會、專家論證會相差無多,比如青巖市去年就曾邀請專家和代表舉辦過“集中屠宰、冷鏈配送、生鮮上市”工作聽證會。
但不管哪一種,最終的聽證報告都具有一定的公信力。
雷小溪靜默良久,胡殊同的辦法等於徵求廣泛意見,並以聽證會的最終報告來作為決定。
這樣的情況下,事情倒也變得簡單,因為聽證會的結果上上下下都會重視,一切聽證會上見真章,這確實是個可以省去諸多麻煩的路子。
這也讓雷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