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家

書房內,瞿復棕正揮毫潑墨,心情貌似還不錯。

胡茬壯漢身著黑色西裝,大步走進書房,對瞿復棕說道:“宗主,查到了,虞鴻泰最近有動作。”

瞿復棕微微挑眉,問:“哦?他最近有什麼動作?”

胡茬壯漢:“派人來了西巴國,而且那兩人昨天還跟著崔家參加了少爺的訂婚宴。”

瞿復棕陷入沉思,半晌開口:“小吉,派來的人是誰,查清楚了嗎?”

胡茬壯漢便是瞿復棕口中的小吉,他回答道:“虞鴻泰那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不好查,但屬下已經派人在盡力核實了。對了,這是崔家眼線拍來的照片,您看看這兩個人當中有沒有您說的那人。”

說著,小吉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,瞿復棕接過照片,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重關南,他眼神狠厲地盯著照片中的女人,手中的毛筆直接被折斷成兩節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果然是她,本座不找她,她還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找過來了。小吉,給我派人盯緊她。”

小吉點頭:“是,宗主。您說過那人非常危險,既然她找過來了,要不要通知少爺和鄭小姐?屬下一會兒就加派人手保護少爺和鄭小姐。”

瞿復棕想了想。“加派人手保護是必要的,你先出去吧,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,有事我再叫你。”

小吉沉默不語,微微點頭後便出去了。

瞿復棕手持半截毛筆,在宣紙上奮筆疾書一個“重”字。突然,毛筆應聲碎裂,墨汁隨著毛筆的破裂濺灑在宣紙上,那狂草“重”字上沾染了濃濃的墨點。瞿復棕一掌抓起沾染墨點的宣紙,陰氣瞬間將其化為碎渣。三年前,重關南將他打成重傷,不僅破壞了他的計劃,還令他損失數千陰兵。為了實現計劃,他不得不躲在這彈丸之地,與那群愚蠢的財閥家族虛與委蛇,以此積攢自已的勢力。這口氣,他實在咽不下去。

然而,瞿復棕暴戾的神情突然變得沉穩平和,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。既然來了,就別想再回去了。

三年前,重關南使出日月金輪時那種神擋殺神、佛擋殺佛的氣勢,他至今仍記憶猶新。這幾年他養傷避風頭,也是因為忌憚她手中的日月金輪。好在如今他已有玄龜盾。有此神器護體,重關南這次絕對傷不了他。相比之下,他更擔心瞿政的安危。

瞿復棕這幾年也曾深思熟慮,她當年的實力明明遠遜於自已,若不是到了生死關頭,她怎會輕易使出神器?想必她對這神器的使用也有頗多顧慮。一個剛剛繼承天師之位的小丫頭,又怎能隨意掌控這種神器?那麼只有一種可能,就是這神器不能輕易使用,必須在生死攸關之際才能動用,而且能掌控的時間也有限。若是如此,有了玄龜盾,她便傷不了自已。待到神器使用時間結束,以他的實力,要殺她易如反掌。

更何況自已還有一張王牌,那便是虞顏初的肉身。她既然已經混入訂婚宴,想必已經見過鄭幼真了。算她聰明,沒有直接帶走鄭幼真的肉身。否則,她不僅會成為八大財閥家族的公敵,而且,一旦沒有鄭幼真的魂魄滋養虞顏初的肉身,離開虞顏初的肉身就會受到巨大的損害。想當初,自已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讓虞顏初的肉身排異鄭幼真的魂魄,如今想分離,談何容易。

而現在並非在華國,自已在這邊已經積累了不少實力。每日以活人精氣為食,修為比三年前更加精進。如果自已是地府官方直轄下的閻君,鬼帝實力早已成為五方鬼帝的一方。只可惜自已並非官方直轄下的閻君,只能呆在冥界那一畝三分地,做個閒散的邪陽王,誰會稀罕。

瞿復棕自信,此次再遇上重關南,他必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將其斬殺,逆天改命。再不濟,他還有虞顏初的肉身,不怕她不就範。

想到此處,瞿復棕把小吉喊了進來,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