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重關南轉身飛奔來到院牆旁的一棵大樹邊腿一蹬,三兩下就躍過圍牆離開了。

諸葛廉正看著重關南消失不見,突然一口老血吐了出來,瞿政大驚,立刻過來扶著搖搖欲墜的諸葛廉正。

瞿政:“師傅,你怎麼樣?”

諸葛廉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瞿政說:“你要不是瞿家的孩子,我真不想承認你是我徒弟,你看看別人,再看看你!”

瞿政有些無語,扶著諸葛廉正進了屋。

重關南出了瞿家就一路狂跑,直到跑了幾百米上了公路。

這個點路上沒什麼人,本來富豪住的地方周圍人就少,大晚上就更加沒人了。虞顏初一路車速開的很快,正朝著瞿家開去,遠處路燈下好像有個人影,在空無一人的公路非常突兀又明顯,路燈將那人的人影子拉的很長。

感覺自已跑的比較遠了,她根本不敢停下來,現在她身上一點真氣也沒有,一隻手還動不了,腹部暖暖的,是內臟破裂的積血在腹腔,頭很昏,視線也開始模糊了,不能停,現在隨便來個小學生都能輕易將她擊倒,她怕瞿家保鏢追上來。

伸出左手擋住眼睛,前面車子的車燈太亮,好刺眼。

虞顏初終於看清那人。

虞顏初:“阿南,是阿南,她真的在這裡。”

把車子停了下來,立刻下車喊到:“重關南!”

重關南聽到熟悉的聲音眯了眯眼想努力聚焦視線看清來人,但是她做不到。

虞顏初跑了過來,看到重關南面色慘白,身子還有些佝僂,不知道她怎麼了,很是擔心,不斷說到:“重關南,重關南,你怎麼樣了?……”

重關南突然推開人,一大口血往外吐,而且還是停不下來的那種吐血,血液裡帶著內臟碎渣,一瞬間地上就是很大一灘血。

被重關南突如其來的吐血驚的尖叫起來:“啊~~~重關南,阿南……阿南……”

虞顏初緊緊摟住重關南搖搖欲墜的身子,心疼的瞬間眼淚吧嗒吧嗒的掉,哭著不知道該怎麼辦,一隻手胡亂的在重關南嘴邊擦著血。

重關南滿嘴鮮血,終於把腹腔的血吐的差不多了,反而舒服了一點。聽到虞顏初哭的兇,連忙伸手想幫虞顏初擦眼淚,但是手上剛才沾了血,於是左手停在虞顏初臉頰旁。

儘量讓自已的身體不那麼顫抖,虛弱的說到:“初初,不哭,別擔心,我沒事,血太多,吐點兒出來就好了,你別哭啊~”

虞顏初用力摟著人,讓她儘量靠在自已身上,將人往車上帶。

哭腔說:“你覺得你說這話我信嗎?你個傻子,大傻子,別說話了,我帶你去醫院,你撐住,千萬不能有事~”

重關南能撐到現在全靠人的意志,聽到她的話,點點頭說:“好”

說完直接失去意識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迷迷糊糊睜開眼,亮眼的白光有些刺眼,重關南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。

適應了一下後,再次睜開眼,自已這是在醫院,渾身都好疼,動不了了。

看了看自已身上,右手打上了石膏,纏著紗布,身上也是,上身全是紗布,稍微一動,腹部和胸前刀口就傳來鑽心的疼。再看床邊,虞顏初趴在自已的床邊睡著了。

本來想活動身體的重關南看到虞顏初睡著了,就沒敢亂動了。努力伸手摸了摸對方的秀髮,發現她好像更瘦了,自已這是昏迷了多久?

感覺到床上人的動靜,虞顏初緩緩醒了過來,看到重關南正溫柔的看著自已。

立刻紅了眼睛激動中帶著關心的說到:“你終於醒了,你感覺怎麼樣?”

重關南看著虞顏初,她有點憔悴,這是一直守著自已嗎?重關南說到:“初初,我睡了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