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約中,小路到了盡頭,一塊水泥的平地呈現在她的眼前。

佛菩薩保佑——

阿彌陀佛——

保佑——

終於到了,看見了希望。

一路驚心動魄,差點沒命了。

妙真長這麼大,除了那次被徐立在小巷子裡救出來,這是人生經歷的最恐怖的時刻。

內心的恐懼升到了頂峰。

還有,前方出現了寺廟的痕跡,一善一定在,對,找一善去,一定要把這件事和他分享,讓他也感受自己的遭遇。

他一定會很心疼吧!

想到這些,妙真又站起身,休息了片刻,都沒有緩過神,不過為了儘早見到一善,累點不算什麼。

*

而昨天碰了一鼻子灰的紅紅被電視臺的同事拽回家後,心裡憤憤不平。

不罷休,將幾個同行的,尤其攝影師罵了個狗血淋頭,不該插手管自己的事情。

女人一輩子,真愛能有幾次?

我紅紅能有那麼傻嗎?你們還以為我真的傻?我那是為了愛情故意撞暈了頭。

見到一善,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,紅紅一個晚上都睡不著,翻來覆去。

第二天一大早,自己開著電視臺的車,一路狂飆,殺進普陀寺。

她想好了,決定再次對一善表白。

畢竟喜歡的就要主動爭取,人這輩子誰不做點瘋狂的事情才怪呢?

紅紅為自己找了各種漂亮的藉口,自我鼓勵行為的可取性,不見一善,不再次表白,就不甘心。

無論結果如何,做了才知道。

就算最終結局不如意,她紅紅也努力了,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做最後的爭取,這難道不光榮嗎?

這麼一想,紅紅邊開車邊哼起了小調。

紅紅母親是農村婦女,父親是當地鎮上的一個小官,也就她一個孩子。

從小溺愛,養成了我行我素的自我個性,想要一個東西,那是上天也要給送到她的面前,不然就沒完,鬧的不可開交。

小時候又生過病,留下了後遺症,導致大腦遲緩。

她的母親更加嬌慣,對她的無理取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幾乎不管。

紅紅爸爸管教還在嚴格,關於女兒的婚姻,他勸過,不要去追一善,那是浪費時間。

可是母親的想法不同,認為女兒為了自己所喜歡的勇敢去追,沒什麼錯誤。

兩個家長,說法不同。

家裡雖然給安排相親了很多次,就沒有一次成功的,沒有一個令紅紅上眼的。

一善就像紅紅命中的剋星,被她揪住不放。

可是一善對紅紅,那是半點意思都沒有,況且一善成年後就出家了。

紅紅對一善,簡直到了死皮賴臉的地步,追求也變成了執著,不過是滿足內心得不到東西的一種渴望。

她開的是SUV,7座,車技不錯,開車速度不快不慢。

很快到了普陀寺山腳下。

繼續前行,在半路遇見了一位女子,站在馬路的中央,觀察著什麼?看上去有些奇怪。

紅紅按了喇叭,並沒有下車。

一般這種情況,聽到喇叭的那個司機會走進自己的車內,然後讓道,這是開車普遍性的規矩。

不過,馬路中央的女子並沒動,還是專注地看著地面,似乎在回想什麼?

紅紅看不懂女子的行為,心中升起了疑雲,這無人的半山腰上,她是不是遇見麻煩了?

像個木偶,出事了嗎?

紅紅警覺起來,將車停火,推開車門,一臉疑惑地喊道:

“你需要幫忙嗎?”

她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