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耳垂找來了 一個創可貼,又搬來一把椅子,拉住妙真的胳膊,讓她坐在椅子上休息,也算平復跌宕起伏的心情。
她拿起菜刀,開始切大白菜。
中午有四個菜:大白菜燉粉條,清炒蘿蔔絲,紅燒豆腐,醋溜包菜。
前幾天每頓兩個菜,和尚和尚們的事情多,收拾殘局消耗身體大,她就加多了兩個菜。
大耳垂快速的切蘿蔔,嘴裡不停,和妙真繼續談話中。
耐心十足。
“妙真,你不要耽誤一善,他身而為寺廟,死而為寺廟,他就是出生在寺廟的人,前世來菩薩轉世,你將他留在身邊,獨自佔有,你安的什麼心?”
大耳垂循循開導,一字一句,語氣不輕但也不重,都是為大局著想。
“阿姨,可是我是他的妻子,他已經還俗了。”
妙真還是強烈的執著。
“他就是還俗了,心在寺廟,不在紅塵,你呀別為難他。”
“阿姨,我怎麼是為難他呢?他為我著想過嗎?”
“你說什麼呢?這些年都白教了你?越活越糊塗了?”
大耳垂那慣有的脾氣一上頭,就打人。
她揪住妙真的耳朵,往外拉出去老長,還用力扭成麻花狀,疼的妙真哇哇大叫。
以前,妙真要是聽不進去,大耳垂就會用棒子打,用腿揣,用手扇巴掌,不行最後揪耳朵。
那小小的耳朵,在大耳垂的猛力下,就要撕裂掉下來了。
她不在乎妙真喊疼大叫,不鬆手,連連問道:
“你到底學的什麼禪?安的什麼心?” 那陣勢,妙真肯定是招架不住的。
“阿姨,你放開我,聽我說,求求你。”
妙真求饒,疼的要命,耳朵一片通紅,在這樣下去,非扯亂了不可。
“滾。”
緊接著,大耳垂一腳踢在妙真的屁股上,妙真又是哎呀一聲大叫。
看上去踢的不輕,屁股肯定有淤青了。
妙真委屈地望著阿姨,不懂她到底是要做什麼?自己又得罪了哪裡?
以前小和尚也在,幾句話一開導,妙真就悟懂了,小和尚說大耳垂其實是個開悟的師父。
她的方法粗暴簡單,就是用棒子呵斥,直到修行者能夠理解其中的道理。
這些辦法都是對那些修行根器很劣的人,不過那個時候,沒有人告訴妙真,她的悟性很強,但是有頑固的執著,這種人,就是屬於有慧根但是劣性強。
“滾遠一點,哪裡來,回去哪裡?這裡不歡迎你。”
大耳垂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,呼吸都變的加粗,一臉陰沉,就像妙真把她激怒了。
她的手上還握著菜刀,要是妙真賴著不走,說不定那菜刀就會落下來。
一看到大耳垂的菜刀,妙真又被嚇呆了,她只好磨磨唧唧地退出帳篷,無目的的往院子走去。
剛走出院子,就聽見
嗚——
嗚——
兩聲長鳴。
兩輛車停在了大院內,一輛白色寶馬,一輛灰色SUV。
一輛車走出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大美女,另一輛車跳出來一個滿心歡喜,有戰鬥力的掉馬尾的小家碧玉。
她們手拉手,朝寺院走來,看上去,自信滿滿,就要完成某種計劃一樣。
這下幾個和尚停住了手上的活,朝這邊走來看熱鬧,他們個個年輕力勝,個頭高大,精瘦帥氣,那一身袈裟裹住了他們內心的蠢蠢欲動。
和尚只是好奇,看得出他們對於這兩個女子的到來,沒有凡夫的那抹情慾。
寺廟淨地,拒絕女色,但是對朝聖的遊客和眾生,皆是敞開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