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真從自己房間走出來,走進一善的空房間,她摸著光滑的牆面,一塵不染的傢俱,空蕩蕩的書架,想起過往,想起一善對自己做的一切,才換來了今天。
她在心中暗暗發誓,不忘初心,要去普陀寺,找她的一善。
就在妙真剛發完誓言,小玲打來電話,正和徐立在新公寓。
讓房東送了一個新的熱水器,和加溼器,西環市的夏天過後,就會迎來乾燥的秋天,房間保持溼度尤其重要,小玲正和表哥聊的起勁,就讓妙真一起吃完飯,還問妙真去哪裡了?千萬不能去那個小巷子,太不安全了。
妙真還沒有從對一善的誓言中醒來,就被打亂了節奏,只好按小玲的意思,回去公寓和他們相聚,晚上一起吃飯。
妙真剛離開別墅,徐立就來了電話。
“妙真,我來接你,你在巷尾的地方等我。” 徐立的行動總是迅速,說什麼,立馬行動,就像對妙真的好,動作敏銳,還沒等妙真反應過來,徐立一看在行動,可是等妙真明白,徐立已經完成了愛情的佈局。
妙真對徐立的這種印象,很喜歡,但也很苦惱。
她覺得,事業有成的男人都有一種控制慾,想用自己的行為左右喜歡的女人,而不管對方怎麼想,還好妙真還算能夠跟上節奏。
從別墅到小巷子還需要步行20分鐘,可是徐立的四個輪子不出五分鐘就會來到巷尾,怎麼辦?
妙真想也沒想,就穿起那雙洗的發白的舊板鞋,開始從門口衝鋒,她就像追趕獵物,瘋狂地跑起來,可是沒有跑一會兒,就想起別墅的門應該沒有關好,鑰匙不在手上。
只好又返回,加快速度,拼了命,恨不得要飛起來,妙真腦子一片空白。
“快,快。” 她在嘴裡念著,雙腿健步如飛,可是她剛剛生完病,渾身才康復了一些,胳膊還沒有痊癒,腿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散開,就這麼一會功夫,她的關節肌肉已經開始疼起來。
妙真鎖好了別墅的門,拿起鑰匙,放在包裡,又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,她走了一個小道,那裡無人,到處都是雜草,這是妙真第一次,一陣膽怯伴隨著步伐,她邊跑邊往後看,就像有鬼在身後,又像腳下有蛇,身邊有老鼠,一路的風景沒有一處令她自在。
妙真邊跑邊叫,由於極度恐懼,哭出了聲,可是路上無人,除了偶爾的雜草挑逗她的褲子,令她有點癢,最後也化成了害怕而外,她看了一下時間,還有五分鐘。
“徐立,徐大哥,求求你,救我。” 妙真控制不住地打給了徐立。
電話那一頭的徐立以為妙真出了什麼事情,就急忙問道:
“發給我定位,快點,別囉嗦。” 徐立馬上從車上下來,將車靠邊隨便停了一個位置,朝妙真定位的地方飛奔而來。
“妙真,妙真。” 徐立邊跑邊大聲喊。
“徐立,徐立。” 妙真也忘記了趕來的是徐總,徐老闆,還大膽地直呼其名,她是被嚇的有點亂叫。
不過,她的叫聲,就像一種震動的聲波,被徐立感應到了。
徐立加速,朝馬路上的司機揮手,讓車打住,他直接穿過了紅燈,然後進入了那個無人區的小路。
“妙真,妙真。” 徐立仍在大聲叫道。
他必須要聽到自己女人的聲音,要是聽不到,他就不絕望,要不就瘋了,徐立的樣子就像抓狂的精神病患者,他的頭髮全都豎起來,精神高度緊張。
在這混亂的地方,徐立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劫匪,強姦…
他不敢想下去,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女人,要是有人敢,徐立,就會拿命拼,不信試試,徐立的心就這樣亂蹦,希望看見妙真,哪怕聲音。
可是,妙真沒有喊,小路上沒有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