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真抖了抖旅行包,拉上了最上面的拉鍊,將準備好的茶葉交給大善和尚。
再三強調下一次要準備西環市最好的茶供給一行法師,大善和尚就樂意接過了茶。
妙真看出了他的嗜好,講幾句經就要吃一口。
妙真的雙眼,正像漆黑夜晚的星星,有一閃一閃的光。
她大踏步地走出了寺院,手機忘了開機。
正忘我的活在普陀寺的環境與時空連結中,忘了紅塵,忘了手機裡她不能承受的訊息。
七天的禪修要經歷巨大的考驗,是否受得住,不是妙真,而是她的禪修上到底有幾分功夫。
她的表面上,是個形,也是幹殼,又脆又沒有彈性,接下來全仗她的內功了。
回到別墅區,已是晌午飯的時間了。
妙真在離江岸500米的地方停下來吃了一碗素面。
她正還念想寺院清淡可口的素菜,似乎在學習著樸素與節儉,畢竟也少花了錢,又順便在隔壁買了幾個菜包,看著手中又白又香的包子,心滿意足的離開了。
這一餐她真正吃到了食物的純味道。
正要踩油門的時候發現路邊蹬著一個乞丐,地上放著一個銀色的盆子,裡面有零碎的幾元錢。
妙真毫不猶豫將手中的包子全給了渾身破衣的老人,老人激動的連聲道謝。
妙真本想說聲趁熱吃,沒出口眼角溼潤了。
她只好扭頭上車,猛踩油門,但內心很開心。
妙真幫人的能力正在無形中滋長,擴大,這讓她也變得願意付出,願意觸控到更多人世間的苦難。
妙真的一些先天性的東西正從某一處認知中源源不斷地激發起來。
陽光穿過窗戶的玻璃照進房間裡,整棟房子沐浴在下午金色的陽光中,看上去溫馨而安詳。
穿過客廳,廚房的餐桌上也灑滿了光芒,安靜的房間裡孕育著生機勃勃的朝氣,一種向上的生命力。
清甜而響亮的嗓音正要高聲演講,呼喊親愛的一善,我回家了。
然後想象坐在一善的身邊津津有味地從早上到晚上,甚至到天明不睡覺也行,講這七天的神奇經歷。
妙真覺得突破了很大的心理障礙。
現在的她樂觀起來,看什麼都是美好的,不好的也變成好的了。
妙真到達了一種離苦得樂的境界,有些仙飄飄地。
桌上留著一張紙條,是一善的筆跡:
“親愛的寶貝,知道你去了普陀寺,好好修行,我要計劃去歐洲一趟,估計一年,我們共同成長,我永遠愛你。”
這熱乎乎的頭上猶如猛地澆了一盆冷水,還帶冰。
凍的妙真站不穩,癱在凳子上變得傻呆呆的硬樣兒。
一善的愛,令她永遠無法抓住。
而妙真認為變好了,變成一善希望的樣子,那樣就永遠可以在一起,她就變成了一善想要的那種人。
這一刻妙真明白了,一善的心很大,大的無邊無際,任憑她如何追趕,也無法趕上。
心一落千丈,禪修的功夫在一張紙條面前搖搖欲墜,快支撐不住了。
妙真竭力忍著,將淚水吞了回去。
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,咕咚咕咚地大口喝。
的確,妙真多了一些覺知,冷靜下來是最重要的,一瓶水喝完的功夫,當她剛剛開啟手機時,一善的電話打來了。
“寶貝,你在哪兒?”一善的聲音很溫柔。
“我回家了。”妙真不耐煩地張開口,眼睛卻到處看,心神不定。
“我現在回家,你等我。”一善講完就掛了電話。
妙真知道一善很快就會回來,他的速度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