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湖江邊的燈亮起來了,紅色的燈映照在平靜的湖面上,隨著微風泛起淺淺的波浪。
燈下,晚飯後的老人,孩子,情侶散步於兩岸。
北方下起了皚皚的白雪,西環市的秋天遲遲未來, 這是一片永遠看不見雪花的土地。
那純白的寧靜交給了紅花,交給了綠葉,以另一種生機勃勃的蔥綠,油綠,嫩綠,大紅,淺紅,粉紅,紫色出現在這南方大地。
就像這裡的人,這裡人的心情都是五彩繽紛,花花綠綠,多姿多彩,細膩又複雜。
這是一片富饒的土地,養育出成千上萬富有的人群。也因為格外富有,城市包羅永珍,各行各業,百花齊放,百鳥爭鳴。
物質一片蓬勃發展。
又因為物質過度發展,人們需求也氾濫,精神與慾望混雜。
於是這裡一夜之間出現了千奇百怪,花裡胡哨,五花八門的夜總會,KTV,酒吧,歌廳,電影院,酒店等等娛樂場所。
像雨後春筍般在很短的時間裡不知從哪個地縫裡全冒出來了,滿大街都是。
又突然間,不知從哪兒空運來了一批又一批四面八方,五湖四海的美女,帥哥,充塞在這座本來長相樸素的本地居民中。
為這座變得近乎怪異的城市增添了一道亮麗卻刺眼的風景線。
這座城市就像一個盲人突然睜開了雙眼,就像啞巴突然開口說了話,就像聾子突然聽到聲音,就像永遠只有綠葉的城市從天而降朵朵美麗的鮮花,又像移動網際網路的速度在新聞報紙上傳播開來,還有口傳口的飛速傳播。
很快,西環市的酒店業旺盛起來,住滿了全國各地的客人。
接下來,夜總會,KTV的生意火爆了。
人們享受感官刺激,用酒精麻醉自己。
在這座隨著外來人口不斷增加的寂寞而孤獨的人群組建的城市裡,刺激,就是最佳的驅散無聊,打發時間的方式。
於是,男人看美女,女人看帥哥,就像人把人當成一種擺設對待,不再像日常生活中人與人的關係。
女人穿成三點式,光溜溜地扭著蛇腰,凸胸,凸臀,大膽街頭表演,也常見,不稀奇。
臺下男的女的大叫好好,有的更誇張,直接在女人的內衣裡摸一下,又塞幾張票子,女人還會送幾個眉眼,多做幾個誇張的性感動作。可不是做給這一個男人,一群男人都大飽眼福。
男人的錢花不完的有一部分就這樣花完了。女人手上提的身上穿的嘴唇上沫的金錢,大把消耗很多也來自於這種機會。
西環市的貧富懸殊極大,有錢人花錢就像開啟的水龍頭嘩嘩地流。
沒錢的人在夜市來臨時,乞丐們柱著棍子,穿著破爛不成形的衣服,散發著滿身的臭味,徘徊於夜總會,酒吧,酒店門口,伸長了手上的飯碗,盆子,說著卑微的話,聲音也特別微弱。
飛馳而過的汽車速度要是快一點,就連人帶棍,碗吹出好遠,收不住腳步,站不穩就摔倒了。
而車上的人叼著香菸雪茄,戴著大指拇粗的金項鍊,看了一眼心愛的車,還不耐煩地吼幾聲拿碗柱棍的。
這座城市教人進取,奮鬥,拼搏。這座城市也誘惑人墮落,變得頹廢。漸漸喪失人性的美好,趨向動物本能。
人們在這座城市學好,也在學壞。
而這座城市裡的臉龐多數,是年輕一代。
他們是國家的棟樑與未來,然而卻很少看到有年輕人出入圖書館,古色古香的書吧,是那麼的稀缺,罕見。
妙真曾以為自己只要有錢了就融入了這裡。
她發覺當什麼都擁有的時候,根本看不懂這裡的一切,看不明白這座城市的規則。
它將帶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