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回事?別天神竟然沒奏效?難道是因為油女一族的眼罩?

團藏的眼中劃過一絲陰影,他沒想到自己最得力的部下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投敵了!到底是什麼時候?難道就因為和九尾做了幾次任務嗎?不對,這些人不是都被種下了咒印,沒法說出他的事嗎?那個咒印怎麼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?

麻煩永遠不會一個一個的來,團藏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,一時之間沒想出合適的說辭辯駁,就那短暫地停頓了一下,人群裡又站起來了一個人。

“原來如此,這就是你對我們種下咒印的原因嗎?只要封住我們的嘴,不讓我們互相交流,也不讓我們對外訴說,你就能一對一地對我們洗腦,把那些不正常的行為洗成是為了木葉好嗎?”這個人竟然是個很會抓重點的傢伙,幾句話就把大家的懷疑和咒印牽扯在了一起,他對著眾人呼籲道:“大家,你們是否也執行過不對勁的任務?我雖然沒法直說關於他的事,但可以訴說自己的感受!我做過許多讓內心無比煎熬的任務,從心底懷疑過這些任務的合理性,但是這個人要求我聽從命令,把我當做沒有感情的工具驅使。”

“可我是人,沒法昧著良心躲在同胞身後,甚至還要去捅刀子!”

取根的話語是陳述離譜的事實,還有人半信半疑。而再站出來的這位,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,一下子觸動了絕大多數人的內心。

壞就壞在團藏忽悠這些人的話術里老是摻雜著“木葉”二字,他把自己的行為合理美化,與木葉的安危緊緊繫結在一起。如果一個人沒有基本的同理心,只顧著追逐權力,那麼他站在團藏這種公器私用的利己主義者那邊無可厚非。可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,就不可能完全沒懷疑過那套看似合理,實則全是破綻的說辭。

他們之中,有多少人是經歷過無數次命令,無數次類似服從性測試的洗禮,因而逐漸變得麻木了呢?一旦讓他們回想起最初的波動,懷疑的種子就會爆發式地瘋漲起來。

“肅靜!是老夫平時太慣著你們了嗎?竟然開始質疑其任務的合理性了?忍者就是為執行任務服務的,放棄任務的前車之鑑都忘記了嗎?!”

團藏猛地敲了兩下柺杖,他的威嚴還沒有完全掃地,這個聲音確實能鎮住一些習慣了聽從命令的忍者。但在場的暗部們,哪一個都是忍者中的精英,優秀的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被徹底控制,總有不屈的靈魂發出質疑。

“那些任務真的對村子好嗎?”

“他們如果能活下來的話......”

“她還在地面上......”

又有更多的人站了起來,當他們不再願意對著團藏卑躬屈膝,命運的軌道便悄無聲息地改變了。

“你所說的那些我不想知道,我只是知道如果我現在不上去,一定會抱憾終身。”

取根見自己並非唯一的質疑者,心中的鬱結總算散去了。他知道團藏的選擇了,於是也不打算繼續待在這了,有那個功夫,上去多救幾個人不好嗎?他轉身就要走,但手腕卻被抓住了,沒有站起來的風用一種第一次認識他的眼神看著他,這個秘密他的確連自己的好友都瞞過了。

“取根,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?”風的力道很大,他的眼神閃爍,顯然受到了巨大的衝擊。

“我知道。”取根覺得有些好笑,反手拉住了自己的好朋友。他瞞著朋友是因為如果他的洩密被發現了,大機率會被團藏秘密殺死,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,也就沒什麼好藏的了。

“你也別蹲著了,跟我走吧,你之前不是還唸叨著要我照顧堂妹家的生意嗎?要是花店都沒了,還怎麼照顧啊。”

取根拉人的力道並不大,如果風想掙脫的話一定可以的,但他沒有,而是順著那力道站了起來,他們還是那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