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說什麼從美洲引進的,聽起來就莫名其妙,肯定又是你胡謅的。”鍾雅搖搖頭,又喝了一口雞湯。
“你沒聽過,但不代表世間沒有此物。”
雨輕靠近他,說道:“我打算在成都開菊下樓的分店,到時候蒸餾酒還有茶葉什麼的都可以銷往益州,當然也可以做蜀錦的生意,總之儘快開啟益州的市場,今後的盈利才會更多。”
“雨輕,你現在整日裡想的都是做生意,又不是商賈人家的女兒,該學的不學,不該學的倒是認真起來。”鍾雅調侃笑道。
“鍾雅,你是名門公子,自然瞧不上商賈之事。”
雨輕抬眸笑道:“將來你可是要去建功立業的,就像昔日的鐘太傅,與華歆、王朗併為三公,書法造詣也是頗高,被尊為‘楷書鼻祖’,我從小就是臨摹他的書法。”
鍾雅淡笑不語,繼續吃菜,而雨輕繼續說道:“七叔馬上就要去益州平叛了,陶先生(陶侃)也會同去,我若是男兒身,也定要跟隨七叔一起去。”
“雨輕,你真是說話越來越離譜了。”鍾雅搖了搖頭,笑道:“巴蜀地勢險峻,益州刺史趙琚又拉攏了流民首領李特,這場仗可是不好打的。”
“昔日蜀國地形易守難攻,劉禪還是開城門投降,一直力挺晉文帝(司馬昭)伐蜀計劃的人正是萬戶縣侯(鍾會),滅蜀之戰最後能夠取得成功也是因為他和鄧艾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鍾雅面色微變,擰眉思忖,沉聲道:“雨輕,這都是前朝舊事,再提及又有何用?”
“無論世人如何評價他,他興兵滅蜀的功績都是不能被磨滅的。”
雨輕目光篤定,說道:“鍾雅,聰明人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,況且如今已經今非昔比,益州叛亂不正是你復出的最好時機?”
“雨輕,你知道蜀地對於潁川鍾氏來說就像是一塊傷疤,更是不想再觸及的領域。”
“過去已經無法重寫,但它卻能讓人變得更加堅強。”雨輕為他倒了一杯酒,遞到他手邊,笑道:“說不定還會有人與你同行,那個人祖上的遭遇也是不堪回首的。”
“是何人?”鍾雅疑惑的問道。
雨輕笑而不答,只是夾起一片水煮牛肉,品嚐了一下,皺了皺眉頭,口中喃喃道:“廚子今日肯定是失誤了。”
“這道菜還是劃掉吧,在菊下樓出現這樣怪異的菜餚,肯定不能取悅客人的味蕾。”
“鍾雅,你覺得那些有錢的公子哥接受不了這種麻的程度嗎?”雨輕笑問。
“我想這種口味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