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,也有資格同你做交易。”
“可惜你找錯人了,我不是朱望,更不是賀曇,你說的話,恐怕就連我那醜弟弟都不會相信。”
沈白猛然覺醒:“難道你是—”
剎那間一掌重擊沈白的頭頂,腦漿迸裂,倪添晃拿帕子輕輕擦去濺在臉頰上的幾滴血,推開門對著一小廝吩咐道:“丟出去餵狗。”
雪仍舊在飄落,被白雪覆蓋的蒼松在寒風中傲立,一道劍影掠過,樹梢微動,雷巖佇立廊下,似有察覺,一躍而起,迅疾揮刀,刀劍交錯,片片雪花瞬間被切碎,變成無數細小的水晶,又消失在這片白茫茫的大地。
這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庭院的沉寂,引來不少僕婢的圍觀,裴浚攜友人正好經過這裡,那友人見狀卻上前呵斥道:“索俷,這裡是裴府,不可如此無禮!”
他名叫毋丘鸞,因賭錢把自家在洛陽的宅子也賠了進去,只好覥顏來找叔叔的舊交裴頠借錢,偏偏裴浚和他一見如故,二人便結伴在院中賞雪。
裴浚呵呵笑道:“難得有如此精彩的雪中比武過招,這麼看起來令弟也是個清新俊逸的好兒郎。”
毋丘鸞謙遜的道:“他喜歡到處找人比武,這個壞習慣總也改不了,我也叨擾多時了,改日再敘吧。”
索俷憨憨一笑,說道:“我想找李如柏比試,可怎麼也找不到他,你可知道他人在何處?”
雷巖向來不喜李如柏的為人,冷哼了一聲,收刀入鞘,直接轉身走開。
順風倚著欄杆正啃雞腿,她在旁看了一會,也笑道:“我記得你這個醜八怪,想不到你找李如柏竟然找到洛陽來了。”
索俷還想要繼續打聽李如柏的去向,無奈毋丘鸞臉色一陰,他只好作罷,跟隨毋丘鸞離開了裴府。
牛車上,銅製博山爐內焚著古龍涎,毋丘鸞早已脫去那件淡藍色舊袍,僅著雪緞銀絲暗紋長衫,手捧夜光杯,品了一口九醞春酒,回味良久。
他剛剛收到從雲雀街傳來的訊息,不禁冷笑一聲:“就這麼死了,倒是便宜他了。”
索俷不解道:“哥哥這回也算是幫了陸玩,直接去找他不是更省事,何苦跑到裴府白挨數落?”
“現在陸玩可沒什麼心情理會我們的事,或許還會對我避而不見。”
索俷哪裡聽得懂毋丘鸞話裡深意,只道:“哥哥上回借陸玩的錢還沒還上呢,再借肯定難些。”
毋丘鸞接言道:“所以我才去拜訪逸民先生,這也是叔叔在臨行前的特別交代,何況我們還沒摸清裴家那個養女的底細,相較這些,挨頓數落又算得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