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銘內心一震,還有人沒醉?!

他轉過頭,只見老鬼拿著骰子晃晃悠悠投進碗裡。

看這樣子,不醉也差不多了。

不過這孫子連喝五碗酒都沒倒下,當真是有點東西,也難怪他能做奎爺的心腹。

“六,嘿嘿,該你了。”

老鬼將骰子遞向女子,這過程中腳步一個不穩趴到女人身上。

蘇銘趕忙去拉,卻被女人伸手製止。

“行了,別裝了。”

女人冷笑一聲,眼神犀利地看向坐在狼皮椅上的奎爺。

“你們兩個,一個是“百杯倒”,一個是“投必贏”,這麼裝下去不累嗎?”

老鬼聽到這話哈哈笑出聲來,原先隨時跌倒的身子突然站得極其穩當。

“奎爺,這女人有點意思啊,咱們倆藏得這麼深都被看出來了。”

奎爺睜開雙眼從狼皮椅上起身,沒有一絲醉意,似乎一直都在裝睡。

“完了,全完了!這兩個老六竟然一點事沒有,這他麼咋殺?!”

蘇銘內心苦澀,但臉上不敢露出任何異樣。

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大刀,做好隨時偷襲二人的準備。

奎爺饒有興趣地看向女人:

“你是怎麼看出我們兩個沒醉的?”

女人冷笑一聲沒有回答,她看向宴廳已經酩酊大醉的數百土匪。

“你從綁我開始便沒打算留在這裡,我不過做個順水人情,幫你更容易殺了這些人罷了。”

奎爺從狼皮椅下面拿出兩個木箱,遞給老鬼一個。

“你如果想替你爹孃報仇的話那要快了,老子還要忙著殺了這些傢伙。”

奎爺一手抱著木箱,一手拎起一把大刀。

“何必那麼麻煩,直接一把火燒了就行。”

女人從一旁拿起燃燒的火把,她並沒有直接將火把丟在地上,而是將火把遞給了蘇銘。

蘇銘覺得當真是奇了怪了,如果先前說女人求助自已是沒有能力殺這些人。

可如今這些人全部醉倒,女人只需要將火把丟在地上就行。

幹嘛非得將火把給自已,多此一舉。

蘇銘遲鈍片刻後將火把丟在地上,酒精與火焰接觸後火勢瞬間變大。

“夠狠!不過你是王家的女人,老子再喜歡也不能留你!”

“我知道。”女人面色冷淡的看向老鬼,“所以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?”

老鬼掂了掂手中的木箱。

“別想挑起內訌,兩箱金子,我們正好一人一箱!”

“一人一箱不如一人兩箱。”女子看向老鬼手中的木箱,“不如開啟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金子。”

女子的話挑起了老鬼的疑心,他開啟箱子一看,裡面竟然真的沒有金子,只有幾個空酒碗。

“奎爺,這是什麼意思?”

老鬼握緊大刀,場面頓時劍拔弩張。

“兄弟陪你出生入死,你殺了這幾百人還不夠,既然想把我也殺了獨吞這金子!”

“不可能,從拿到這兩箱金子後我就沒動過,直接藏在了這椅子下面!”

奎爺冷眼看向女人:

“是你動了金子!”

“是不是我動的金子奎爺你心裡最清楚,如今只剩一箱金子,怕不夠兩個人分了吧。”

“老鬼,你別聽這娘們的蠱惑,我這箱子裡還有金子,咱們一人一半!”

“好吧,那就來殺了我們。”女人冷笑一聲,“只是你要當心了,別殺我們的時候再被人從後面出黑刀。”

老鬼警惕地看著奎爺。

“你先把箱子裡的金子分我一半,只要你分我一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