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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銘在進入夢境後不久,兩名手持長槍的日本兵闖入房間,將蘇銘押到了黑藤面前。

黑藤的辦公室內,一名穿著七分褲的男人怒視著蘇銘。

男人頭上纏著繃帶,顯然他就是昨晚被蘇銘偷襲的機要員。

“你小子敢冒充老子身份投奔皇軍,老子殺了你!”

機要員伸手去掐蘇銘,卻被一旁的日本兵攔住。

黑藤看了兩人一眼,隨後向後退出一步:

“李牧先生,既然你說他是假冒的,你才是真正的機要員,那你有什麼證據嗎?”

李牧急得猛然起身,頭部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
“黑藤太君,我帶來的機要檔案都在他那呢!”

蘇銘雙臂環抱,面色淡然道:

“好話不能都讓你說了,我還說你是假冒的呢。”

李牧被氣得直跺腳。

“你小子到了這時候還敢血口噴人!那軍事機密知道的人極少,你以為能瞞得過皇軍,能瞞得過我嗎?!”

蘇銘冷笑一聲,上前一步道:

“既然你這麼瞭解八路軍的軍事資訊,那你倒是將八路軍的軍事資訊都說出來!”

“我來不及記……”李牧咬牙回道:“密信在你身上,你拿出來,我立刻將八路軍的藏身之地告訴太君!”

黑藤見狀揮手讓兩名日本兵對著蘇銘身上一陣摸索,結果無二,兩名日本兵什麼都沒搜出來。

“不可能!”

李牧跑上前揪住蘇銘的衣服,這才發現藏密信的衣服夾層已經被人撕壞。

“是你!是你拿走了密信!”

蘇銘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,大聲笑道:

“你錯了,我的密信只藏在兩個地方!”

“第一是我的木箱裡,第二是我的腦子裡,根本沒藏在身上!”

“如今裝著密信的木箱被賈貴故意弄丟了,那剩下的唯一的一份軍事情報就在我的腦子裡!”

“你說你是八路的機務員,那咱倆將八路的情報都寫出來,看看誰知道的多,你敢嗎?!”

“我……我說了逃亡的太急,我來不及記。”

“我看你不是來不及記,是壓根不知道吧!”

面對蘇銘的咄咄逼人,李牧開始面色慌張。

黑藤見狀拔出軍刀向李牧緩緩走去。

“太……太君,我雖然沒記住密信上軍事資訊,但我知道八路第五獨立團根據地在哪!”

黑藤推了推眼鏡,伸直脖子看向李牧:

“八路的根據地在哪?”

“就在……”

李牧剛要開口,卻被黑藤堵住了嘴巴。

黑藤看向蘇銘和李牧,面色謹慎道:

“為了查清二位誰才是真正的八路,請你們分別告訴我八路軍獨立團的根據地在哪。”

李牧心領神會,拉著黑藤走到門衛,小聲在黑藤耳邊說出了獨立團的位置。

黑藤面帶笑意的走進房間,望向蘇銘開口道:

“蘇先生,李牧已經告訴我八路軍第五獨立團的位置,現在由你告訴我在哪!”

“在說之前,我需要提醒你一下。”

“皇軍早已掌握八路第五獨立團的位置,只是不知道具體方位罷了。”

“而李牧先生說的情報與我軍情報相符。”

“如果蘇先生所說情報與我軍的情報不一致,那莫怪我對蘇先生不講情面了!”

蘇銘絲毫不慌,他早已將密信上的情報爛熟於心。

別說第五獨立團的位置,就是小到各村以及鄉鎮的抗日人員名單他都知道。

“八路軍第五獨立團就在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