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帶我的人回來.”

“是的……因為根本就沒有俘虜.”

“沒有?”

熊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,本就不大的眼睛幾乎被臉上繃緊的橫肉擠成一個點。

“你說沒有俘虜,這是什麼意思.”

他很清楚自己的手下都是些什麼德行。

如果碰到那些窮兇惡極之徒或許還會拼死一搏,但和藍外套打架……就算打不贏也絕無血戰到底的可能。

20點籌碼換一個俘虜回來不虧,等修生養息一段時間,集中人馬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。

至於那些缺胳膊斷腿的,他直接讓眼前這個奴隸販子全權處理了,血手氏族不養閒人,也沒那個多餘的糧食去養。

他現在甚至懷疑,眼前這個人在說謊,用自己的名義去談判,卻把那些俘虜送去了別的地方。

海恩對氣氛的感知很敏銳。

即便看不見熊臉上的表情,他也猜到了這個腦子長滿肌肉的草包在想些什麼,於是連忙醞釀了一個悲憤的表情,搬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說辭。

“那些人就是一群人渣,老鼠,披著藍皮外套的蛆蟲!他們根本不講仁義道德,每一個細胞都刻著狡猾這兩個字.”

“他們假意接受了您那些手下們的投降,卻在您的人放下武器之後,將您的人殘忍地吊死在了門口!”

說著,海恩開啟了手中的箱子,裡面是一根根串成項鍊的指骨。

熊的眼睛瞬間縮成了一個點,右拳猛地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。

“我要把這群老鼠砍斷四肢,扔進地牢裡喂蟑螂!”

粗魯的咆哮在營帳內迴盪,火盆上的火苗都跟著晃了晃。

一旁的掠奪者老兵握緊了腰間的刀、斧頭、看著海恩的神色開始閃爍。

只等首領一聲令下,他們便會上前將這觸怒首領的無禮之徒剁成肉泥,給偉大的首領洩憤。

感受到了熊的暴怒。

海恩卻是一口氣也不敢喘,聲淚俱下地繼續控訴道。

“尊敬的首領大人,您不知道,我在他們那裡遭遇了什麼!我本是帶著的和平的目的,走進了他們的營地,甚至主動上交武器給了他們的哨兵。

然而我才剛剛見到他們的首領,那人便下令將我打入牢獄.”

“他們根本不想談判,也沒有談判的打算!那人將這木箱丟給我,不但嘲笑我,說您要的人都在這裡,還讓我……讓我給您燒過去!”

“雖然他們沒有將我立刻吊死,但估計是怕我洩露了他們的老底,堅持把我關著不讓走。

我擔心夜長夢多,天亮了被滅口,於是用藏在鞋底的籌碼買通了看守,帶著木箱連夜逃出了他們的營地.”

“不過那些人的反應很快,立刻意識我不見了,派出了獵人追殺我。

我不敢往北,只能往東門繞路,但在進入城區之前,還是被射了一箭.”

“所幸那箭沒傷到要害,我將您手下的遺物藏在垃圾桶,自己則鑽進了一處廢墟,幾乎是前腳剛進去,他們就搜了過來!但好在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,我在廢墟里一直藏到了天亮,直到他們打道回府.”

“確認沒有危險之後,我一刻也不敢耽擱,立刻帶著箱子,回來向您報信了!”

海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,坐在座椅上上的熊,總算是將怒火從他身上轉移了。

眼睛死死地鎖定在海恩身上,熊沉聲問道。

“你說他們擔心你洩露了他們的老底?他們有什麼老底?”

海恩語速飛快地繼續說道。

“那些人其實並不是避難所居民,只是不知從哪兒遊蕩過來的拾荒者,他們靠著欺騙,鳩佔鵲巢,霸佔了一座藏在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