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瞳子回覆,昨夜大皇子失蹤整夜,未能回府。”韓惟安端坐在首,聽著瞳子鶯在側稟告。

“為何這般稀奇?今日大皇子安然無恙地進了宮。”韓惟安內心更是疑惑。

“太子府有何動向?“

“一切如常。太子早早回了府,便休息了。”瞳子鶯回道。

“二皇子府呢?”

“昨日主子離開後,劉景淳攜夫人又折返回去。只是高陽尚進了府,劉景淳候在馬車裡,約莫兩刻鐘,高陽尚便出了府。但也是那兩刻鐘的時間內,大皇子途中遇飛弩失蹤了。”瞳子鶯謹慎地斟酌著字詞。瞳子澗受長公主意思,小心盯著韓惟安與高陽尚之間。也自是清明這小主子對高陽尚愛而不得,牽扯家族利益,不敢觸碰。

“大皇子不知所蹤,是從二皇子府宴回府途中遇襲;三皇子故意拉著我和伯父一起回了三皇子府暢飲了通夜;太子與劉景洛一道回的太子府,一切如常;劉景淳也故意在那當口堂而皇之留在二皇子府門口。只有我那七弟和梅落松…”

“瞳子至今沒有摸索到七皇子和梅落松的蹤跡。”瞳子鶯如實說道。

“會不會,是我那大表哥,自導自演的一齣戲?”韓惟安心裡閃過這個念頭。“可他這樣做,是為了什麼?”韓惟安不解。

“那夜,樾世培、樾夫人和那大皇子妃,可有何異常?”韓惟安細心問道。

“樾世培令整個鵎鵼出動,褚秀良一直與樾世培候在大皇子府。”

“這便是奇怪了。之前折了多少鵎鵼,都沒能進大皇子府。為何偏偏大皇子失蹤,我們的人便能輕而易舉進了去?你不覺得奇怪嗎?”韓惟安細細推敲道。

“說來也怪,當夜,還有萬影閣的人。”瞳子鶯緊著補充了一句。

“我就說我那三表哥絕不是省油的燈,故意拉著我和伯父,就為了聲東擊西。他這招,倒是屢試不爽。”韓惟安吐槽道。

“萬影閣的人,自是比不得瞳子澗盯梢。但探聽訊息渠道、武藝精湛,各府邸的暗探,遠甚瞳子澗。萬影閣背後還有萬家錢糧支援,得到的訊息自然比我們多。”韓惟安心生一計。

“可我們的人,每每想要從尾隨萬影閣影子,都會被掐住。”瞳子鶯有些喪氣的說道。

“我自然領教過。幾年前,我陪那高陽柏暐查金汁案,就在施府,被那高陽柏暐施計,本想探得一二底細,活生生被他萬影閣的人,掐了我四個瞳子!”韓惟安有些不快。“事後,也是那萬影閣的人,利用儲家水利之便,摸到太僕伺銀兩運送路徑。若不是我直接叫人捅了船底,落下銀錢,死無對證。最終釜底抽薪,護得韓府周全。就憑你們幾個廢物的腦子?”韓惟安恨鐵不成鋼!

“罷了,抓緊查出梅落松的下落。這梅家子,最近沒少在朝廷大出風頭。如今父皇凡事都要叫他出些意見。此子不除,終是大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