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柏翎的坐騎被驚的飛奔狂走,自然在早已宵禁的大爍皇城的夜裡,鬧得全城皆知。

“為何把動靜鬧得這般大?”高陽柏翎微微氳著眼,似夢似幻地望著眼前妙齡女子,一把把她摟進懷裡,貪戀地細細嗅著,脖頸那晶瑩剔透的膚色裡跳動著微微泛紅的血管,如同疼惜著一尊寶貴的玉雕。高陽柏翎如痴如醉地舔吻上去,細細吮吸著膚上流淌出來的體味芬芳。

“秀色可餐。”一邊貪婪著,一邊沉溺著。

“大皇妃若見你這般模樣,豈不怨我。”那女子嬌嗔地回應道。

“我那二弟見著你這番模樣,豈不更羨慕我?”高陽柏翎被撩撥得氣色翻滾,雄風四起,不禁上下其手,反覆揉捏起來。

那女子本是嬌嗔地回應,變得越發動盪不安地稱喚起來,那如墜夢魘的呻吟聲把高陽柏翎的理智攪得天翻地覆。

兩人早已雲裡霧裡,不知天月,忘了時辰。

“可知大皇子為何失了蹤跡?”樾世培急得大聲訓斥,褚秀良急得來回踱步。

鵼子跪滿了整殿,無人敢聲語。

“夫人…三皇子從二皇子府赴宴回家途中,遇飛弩驚馬,人找不到了。”擎語低聲說道。

樾夫人也就氣定神閒地舉起茶盞,旁若無人一般自顧自飲起來。

“公子託人來問話,可要囑託什麼?”擎語儘量表達地如主子一般平和一些。

“大爍城裡私家車馬十有八九都是樾家的。你說三皇子因飛車失蹤,自己可信?”樾夫人莞爾一笑。“不過是有人掩人耳目罷了。叫哥哥父親不必驚慌,一切如常。”說罷,有些倦怠地理了理髮髻。“收拾收拾,皇上快來了。”

果不其然,約莫兩刻鐘光景,便有小黃門前來通稟,爍皇高陽弘濟正在前來褚樾宮的路上。

鵼子出身的擎語,自然訓練有素般的退到影處,任樾夫人安靜端莊地坐在那裡候著高陽弘濟,一動不動。只是也不知樾夫人臉上寫了些許歲月裡哪般光影?斑駁地投影下情緒陰晴,一半明媚、一半晦澀。似有淚珠飄染,卻似春風笑過。

“還未休息?”高陽弘濟踱步進來,殿裡早就沒有下人,兩人如尋常夫婦一般,自然而然地應著招呼。“還是,知道我要來?”

“翎兒失了音訊,當父親的自然著急。”樾夫人微笑著回答道。

“哦?我可不著急。當母親的不也很冷靜地坐著等我麼?”高陽弘濟從不在樾夫人面前稱朕,而是喚“我”。兩人之間親近得就是那老夫老妻的日常。

樾夫人與高陽弘濟相視一笑,不言自明。

“我只是許久未來看你了,有些想念。”高陽弘濟平平淡淡地說道,卻真真是肺腑之思念,而非言語的唐突。“便想找你說說話吧。”高陽弘濟起身出了門,樾夫人心有靈犀地跟在後面。

“這些年,你可怨過我?”高陽弘濟忽而問道。

“你是我夫君,我何怨你?”樾夫人溫柔地挽起高陽弘濟,倒顯得像是安慰一個祈求原諒的孩童,言語格外溫暖。

高陽弘濟反手牽起樾夫人,漫步在寒宵的月光之下,風雪有些零零散散地傾倒而下,樾夫人仰頭一望,似特別滿足地再凝望著高陽弘濟。

“跟了我,你可曾,有過一刻的後悔?”高陽弘濟似有些愧疚地問道。

“我記得,那年也是這般,我摔了跟頭,是你把我牽了起身。那一刻,我就想,這般被你牽著,一直走到我們滿頭白髮。”樾夫人依然溫和,毫無任何怨責。“若沒有你,又怎會有樾家這般氣候。又怎會有翎兒?我很是滿足,何來後悔?”

高陽弘濟心生一暖,忍不住把樾夫人攬進懷裡,疼惜地安撫著,兩人依偎在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