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,固原城...”韓離北不禁緊聲提醒道。“我在舊城牆上,察覺庹胡異動。”
舊城門於大焮城西北角,新城門於大焮城東南角。固原城於大焮城西南處。燭龍城於大焮城和固原城中線南向,三座城池成犄角之勢,各有區域優勢。
大焮城為大爍天原八州商貿北門,出大焮城,經庹胡 將大爍陵州絲綢西商運經樓蘭、高昌、尉犁、龜茲、姑墨、巴楚、俱始德城、疏勒、到大宛。
固原城北接大片天然草場,故當初韓霄選此處設馬場、駐軍隊,大爍建城後,又在固原城設有天馬營、響馬營、飛馬營、神馬營四處軍馬養馬駐地,設苑馬寺統一調派駐管分類軍需。因此西北軍便由韓霄時的大焮退至固原城,長期訓軍安營駐紮而逐漸發展起來的軍營城。
燭龍城為蜀州通傭州糧道官倉。為傭州軍需輜重補給的中轉站。
銀豐城因設有天原八州最大官營銀礦,後因官商道貿通達,也逐漸成為西北到天原中東部的最大貿易中轉場,因此酒肆風月發展成熟,為天原西北經濟最繁盛的城市,也成為傭州稅收最大的地方來源。
由此可見,韓霄駐軍固原城,進可保大焮通貿,退可借倉廩輜糧,護西北銀收。而韓泠彰有預見性地撤退大焮城百姓退至燭龍城,也是借用了固原城的養馬駐軍屏障和銀豐城的商貿人力需要,不幹耗財糧空等救援,帶動人力供需進一步發展生產,短期內有口糧保障,長期發展也能自給自足。
若固原城破,則傭州危。
大爍建朝前,韓霄奉命死守大焮三個月,為新朝建制搏得喘息之機。
程興古攻打金州,韓霄率西北軍駐傭州,也自是斷了司馬氏北逃勾結庹胡的退路。
豐德四年,韓霄受命帶韓泠彰北上,庹胡自此安順,從此開啟韓泠彰彪炳千秋的戎馬一生。
豐德五年,閔昭華於玉州,誕一子,名曰“韓離北”。
此時,燭龍城守將為老將安北將軍劉霖之義子劉桂柱,劉霖為蜀州劉灞一脈族親。
固原城西北軍原是韓霄統領。韓霄戰隕後,韓泠彰統帥西北軍駐守傭州。西北軍設有八校尉,其中,三校尉均在固原城。中磊校尉譚肆韜,雖為韓泠彰屬官,但其常駐固原城駐西北軍營,其乃宣皇后母族族親,主要掌管西北軍營壘。屯騎校尉高陽昺光之幼子高陽虯,主要掌訓練騎兵。響騎校尉萬里,掌屯駐在固原城響馬營的降爍庹胡騎兵。
八校尉直接聽命於皇帝,互不統屬,此外,監軍使者王震乃琅琊王氏族出,是王皊的同族同脈血親兄弟,常駐西北軍營中。但凡有調動西北軍的遣令,必須持有大爍王朝高陽弘濟頒發的雙制虎節,交監軍使者王震查驗。
銀豐城守將乃樾櫳,乃樾夫人同父異母的幼弟,自小跟在高陽弘濟身邊。
因著這層防禦,韓泠彰本就覺著萬無一失。可百密一疏,他似乎又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,瞬間平復下原本恍惚不定的心境。
“庹胡明面上以王為餌,卻在黃利用冰雪地形延時,放棄了本最精銳的騎兵形陣,約兩百人佯裝朝固原城方向去,城內恐有異賊,裡應外合。”韓離北非常清晰地告知。
韓泠彰低頭苦思良久。韓離北不得不拉住他的袖口,往沙盤走去。
“爹爹你看,此處為苑馬四營”韓離北指向沙盤。“四營以東北,為響馬營,同時訓有降爍庹胡騎兵。以兵養馬、以兵馴馬、以兵練馬,本就是庹胡騎兵的生存之道。如今新庹胡王重聚庹胡十八週,已降庹胡部營恐早與庹胡新王有聯絡。”韓離北不得不將之前的猜想和盤托出,他再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解釋上一世傭州潰敗之根本。
“朝內,恐亦有叛者。響馬營叛變,萬氏族危,三皇子倒,大皇子亦受牽連,大爍朝堂根基巨損,更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