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還沒休息?”韓唯安被影暉扔回到長公主府後,從房間暗道徑直去了母親房間。

“高陽伯暐把你扔回來了?”高陽弘纓端坐在鏡前,悠悠然地梳著長髮。見她一頭披肩長髮直垂於地,垂著一地孤寂。驀然發現有一絲白髮,突然眉頭一鎖,怯生生地硬拔下來。

“母親,兒子來。”韓唯安超前一步,輕輕地捂住高陽弘纓被扯的頭髮。

“母親,高陽伯暐查了太多了。”韓唯安提醒道。

“哼,那毛頭小子,查不了了。”高陽弘纓冷冷一笑。

“他似乎摸到了金汁道,今晚就是逮我去勘察究竟的。”韓唯安只得如實說道。

“那你還不回房去?若那影子沒有見到你在房裡,就得懷疑在你身上了。”高陽弘纓轉頭盯著韓唯安,眼神裡射出冷冷寒意。

“兒子還是得叮囑母親一句,萬事不可過火。兒子告退。”說罷,徑自退回了密室。

“主子,韓泠彰死了。”解封立在一旁。

高陽弘纓的手微微怔了怔,突兀地望向夜色的黑暗裡。解封見她眸裡寫盡了哀怨與幽悵,一瞬間閃閃過張狂地殺戮,又迅速暗淡下去,淹沒在無盡的孤獨中。

“可解決完了?”許久,高陽弘纓聲音淒滄地傳來。

“施桹全府,在我們的人趕去之前,都被殺害了。”解封回稟道。

“哦,又是哪一路的人?”高陽弘纓眉頭一抬,倒有些興趣來。

“程泠益。”解封吐出三個字。

“這程泠益,我素日裡倒是小瞧他了。竟然藏得這麼深。這些年,可沒有少用我長公主的名頭。”高陽弘纓喃喃揶揄著自己。

忽然,只見她雙眼怒睜,似笑似哭,“可見那韓霄血親,倒也沒有辱沒我夫家名頭。既然他要這麼張狂,我們就護他一程!如今,韓霄所留的,除了我家安兒,也只有他姐姐了。我必要護得他血親安正!”高陽弘纓開始有些瘋癲一般,狠狠地砸向鏡子!

“夫君,等我。等我為你復了仇,我便來陪你。對不起,對不起,我沒能護好我們的彰兒。夫君...”長公主哭得捶頭頓足。解封只好默默站在一旁。待高陽弘纓冷靜下來,解封又再說道“長公主,這樁金汁案,也牽出前朝舊人,大昌國太醫主,奚折柪。恐與駙馬之死,有關。”

高陽弘纓靜坐良久,“你身後可有影子跟著?”

“我行事小心,早把影子甩開了。”解封解釋道。

“我竟漏了程泠益...他究竟想要什麼?”高陽弘纓疑惑地思考著。

“目前還不得知。。。也只是那日三皇子似查了些什麼,登施府被施桹刁難,順手把程泠益扔出去時,我們的瞳子才覺察他會武功。只是當時忙著跟著那三皇子,中途三皇子把小侯爺扔在了半路中。瞳子無奈,只能先救小侯爺,跟丟了三皇子。”解封解釋道。

“那我養你們有何用?”高陽弘纓悶聲一問。

“公主莫氣,那日施家府醫,正是那奚折柪。”解封趕緊補到。

“為何施桹藏了奚折柪卻不告知與我?”高陽弘纓厲聲質問到。

“如今死無對證,不甚可知。只是施家被卒,不見奚折柪蹤影。想必...”

“你是說...想必奚折柪和那程泠益,已然有了一手?”高陽弘纓頓時明白過來。

“眼下,太子府、二皇子、三皇子都牽扯其中,小侯爺說得對,我們不用過火了。”

“銀子可運乾淨了?”

“今早出的城,順道借樾家的水道,送了出去。全部抹乾淨了。”解封如實稟道。

“盛家和顧家可套出什麼話出來?”

“顧老太太有分寸。”解封回稟。

“那盛家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