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緣故,才在施不雩的牽搭下,應了女兒與程泠益的婚約。也是一番機緣巧合,盧為霜獻輿樊樓與高陽弘濟後,高陽弘濟便著手讓程蘫闌管著著輿樊樓。程蘫闌分身乏術,自己又無子嗣,待程泠益逐漸長大後,便帶著程泠益在身邊,教他如何協理輿樊樓,也算為自己清算點負擔。程氏兄弟都有一種聰慧機靈勁兒,弟弟在戰場威風八面,哥哥在江湖中卻已然有一番天地,悄無聲息地把輿樊樓掌握在自己手中,也就是乘給高陽弘濟看過的情報,都是程泠益事先篩選過一遍的。最開始他也只是略過一些無關緊要的資訊,待到後來膽子也就越來越大,野心也開始蓬勃起來。
“為何那高陽伯暐,會有術祤宮的飛雪銀毫?”言罷,程泠益低頭沉思。
“樓主,恐怕現在程老爺和程老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。”府醫提醒道。
程泠益用手揉亂了胸前衣襟,再刺破了一袋血包,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傷得嚴重一些。隨即又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,讓它儘可能痛得再面目全非一些。然後便措措躺下,又恢復之前那一副痛徹肺腑、行之將至的膏肓模樣。府醫緊前一步,幫他整理了一下裝扮,便徑自坐了下來。
“樓主,別的不說,這施家小姐倒是對您情深一片。”府醫打趣說道。
“那,待事情了結後,便賞她一個痛快罷。”程泠益毫無感情地吐出一句話:“遇到事情除了哭,蠢得跟頭豬似的。留著性命也是生不如死的。”
程氏夫婦在府門口等了約摸一柱香的時間,有個小人模樣的前來問安,領著他們便去了程泠益的客房。“府醫說,程家少爺胸骨骨裂,需要臥床靜養。我家老爺怕摞動身體,傷了程家少爺心肺,便騰了一間客房讓程家少爺在這裡靜安養傷。我家老爺還在書房議事,小姐因見著程家少爺受傷,哭暈了過去,現在還未醒呢。程家少爺一直有府醫全程看著,老夫人又專門遣了兩個隨身丫頭照看著程少爺,老爺差小人前來領兩位去看看程家少爺,好讓二老安心。”下人一邊輕聲說道,一邊躬著身子領著他們往程泠益休息的地方前去。
程老夫人一聽程泠益胸骨骨裂,需要臥床靜養,一下子握緊了拳頭。又聽說全程有府醫看著,多少寬慰了一下。倒也不覺得施桹不請自來接待,實屬禮待不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