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多謀、運籌帷幄的母親。

這母子倆,為何偏偏就著了高陽尚的道?還是,他們便因著這步棋,將計就計?

“韓惟安那時為何會去西北?”羋子曦卻是馬頭一轉,問得劉景淳毫無招架之力。

“你為何知曉他去了西北?”

為何?韓惟安對高陽尚的感情,絕不是一時興起,一定是有常人不及的經歷。

必然是那些年,兩人之間有何牽扯。

那日在綺鴛閣,明明是韓惟安為高陽尚置的東海珠磲,卻被劉景淳拿來做了定親之物。那必然是,韓惟安有他不得不這麼隱忍的苦衷,甘願把心愛之人讓給他人。

而劉景淳之謀算,劉景淳母親的胸壑,定然也是知曉這番實情後,依然心甘情願把高陽尚納入為主,定然也有他們的盤算。

不管如何,羋子曦覺得自已這一步,倒是猜對了。

那些她不知曉的秘密,便發生在西北!

這一切,也逃不開劉景淳母子的算計。

“這馬車裡的味,好熟悉。”羋子曦有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。

還未等劉景淳回答,她便昏睡過去。

“得罪了。”劉景淳很是愧疚地解釋道:“好好睡會,醒來,就不用什麼都記得了。”

待木子曦醒來,已躺在羋府自已的床榻上,窗外的槐樹,乾枯得有些詭異,枝木張牙舞爪地杵在寒風中。

雪花順著風灌進窗戶裡,羋子曦受了些冷意,才清醒兩分來。

想來,是有人故意給她留了窗,吹些風,好清醒一般。

羋子曦不自覺地起了身,正欲去關了窗戶。

“醒了?“

韓離北的聲音。

黑暗中,月色趁機撒進窗來。

“是你開的窗?“羋子曦狐疑地問道。

“方才,是劉景淳送我回府。”羋子曦的腦袋有些疼,她不自覺地敲了敲。

“你喝了些酒,醉了。”韓離北地這個理由,難免太過牽強了。

“湘兒之事,謝了!”顯然,之前韓離湘在林子受傷,被她救得,親身在側養護之事,韓離湘應是一五一十全告訴了韓離北。

“她也救了我。”羋子曦這句也是不假,綺鴛閣爆炸之前,空中對她射來的可是連弩,顯然是一定要取了她性命之物。

“湘兒說,那些弩射偏了,不會傷你性命。”韓離北故意解釋道。

“你是想問,何人會以我之性名,混淆視聽?”羋子曦也是遲疑起來。

“那日,你顯然不是睡過頭了。”韓離北冷冷問道。

“你竟然,在極吾宮裡也有耳目?”這些話,是她當著宮裡那幾位位高權重的夫人說道的理由。

很顯然,韓離北私下,與她們中的某位,有著緊密的聯絡。

不然,如此隱晦之事,他何以知曉這麼清楚?她連親姑姑都沒有提及過,他卻字字清晰。

不是長公主,那會是誰呢?

羋子曦眉頭緊鎖,又把那日宮裡佇立之人,一一篩選了一遍。

越想,頭越疼!

“高陽柏祁之死,你可有疑點?”韓離北忽而問道。

“你為何這般掛心於他?”羋子曦的意思,高陽柏祁死了,與他韓離北的牽扯幾乎沒有。

首先,幾個皇子背後的世家大族爭那權位,首先一定是與逐漸羽翼豐滿的韓離北打好關係,穩住西北。不求“同流合汙”,至少得保證韓離北和西北軍不會“落井下石。”

其次,高陽柏祁前面既有深受爍皇親待的樾夫人之子,也有一個娶了金州羋家嫡女的二哥,再者,萬家的老三是把這燙手山芋拱手相讓,才留得這幾兄弟哄搶爭之。若高陽柏暐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