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久未見泠王妃身影,原來躲在這邊清淨。”高陽柏珏輕聲道。
羋昶歌回頭瞅見高陽柏珏孤身立在雪裡,有些恍惚。本能的想近一步,又理智地退了兩步。
“宮裡餐食生冷,還有些念想延喜坊那熱騰騰的雪梅糕了。”羋昶歌婉轉答道,繼而轉身離去。
高陽柏珏亦未多停留,轉身回了。
高陽柏鑰回院的途中,恰巧瞧見有些大醉的高陽柏筠橫掃了羋昶歌一耳光。
旁邊立著一臉厲色的丫頭。
“喜悅,把方才情形,好好說與王妃聽聽!聽聽這羋家嫡女如何做派?七弟屍骨未寒,她是如何勾引太子,給我戴綠帽子的?”高陽柏筠聲色凌厲,與往日溫潤氣派全然南轅北轍。
方才?
恰巧高陽柏鑰亦在暗處。
“二哥!”柏鑰雀躍的聲音響起,彷彿方才路過一般。“二哥不在宴席,卻躲這般尋我嫂嫂恩愛呢。”
因是在夜色暗處,她若有似無地掃過羋昶歌的臉,又彷彿什麼都沒瞧見一般自然一把挽住羋昶歌:“嫂嫂可讓我好找!”
“你為何在這!”高陽柏筠頓了頓音色,收斂起方才的盛怒。
“我本和嫂嫂一路的呀。嫂嫂飲酒有些頭昏,我便陪嫂嫂一同出來透透氣。方才去了去恭房,結果卻見著你把嫂嫂拉到這了!”
高陽柏筠一臉狐疑地瞪著羋昶歌,卻被夜色阻了視線,便不得已生氣拂袖,想轉身離了去。
“嫂嫂!”
卻聽見身後柏鑰一陣驚呼,只見羋昶歌倒在喜悅懷裡。
高陽柏筠無奈,橫抱起羋昶歌往鴻瀾宮奔去。
王昤和高陽弘濟聽聞羋昶歌暈倒之事,自然也趕了過來。畢竟皇家之身,亦是高陽族親之傳統。以家為尚。
“恭喜皇太后,恭喜皇上,恭喜瀾夫人,恭喜二皇子。泠王妃,有喜了!”太醫署正不敢怠慢,來來回回切了幾次脈,方才一一恭喜個遍。
“你說什麼?”高陽柏筠甚是吃驚。
“回二皇子,泠王妃,有喜已有三月有餘。”太醫署正吃不準高陽柏筠心思,只好匍匐在地,又慎重其事地回了一遍。
“賞。”倒是王昤,乾淨利落地吐出一個字。“泠王妃暫且在鴻瀾宮好身修養。回極吾宮。”
宴席還未結束,王昤自然還得回去主持大局。
只是高陽弘濟一直冷冷地坐在一旁,不吭聲。
面兒前齊刷刷跪滿了人,也不敢抬頭。
待王昤離去,高陽弘濟方才不緊不慢囑咐了一句“下去吧。老二留下。”
高陽柏筠有些忐忑地應了一句“父皇..”
“啪!”一大咣啷耳光子硬生生給扇了下來。
高陽柏筠啪一下又跪在地上,哐啷哐啷自已扇起了耳光子。
高陽弘濟又冷冷地坐了下去,依然一聲不吭。
十幾個耳光子的時間過去了,羋昶歌朦朦朧朧地醒來,柔柔弱弱起身,對高陽弘濟行了一禮。
高陽弘濟方才會心一笑:“消氣了?”
羋昶歌安安靜靜立在一旁不說話。
“好了。”高陽弘濟方才止住了一直在自扇耳光的高陽柏筠。
“記住咯,高陽氏的男子,不可這般輕賤消怠自已的妻子!”
“孩兒記住了。”高陽柏筠深深撲在地板上“是孩兒誤會泠王妃了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孩子可以自已教訓,但高陽弘濟不想在旁人前落了皇子臉面。
待高陽柏筠立身整理好衣冠。高陽弘濟方才慵懶地吩咐道:“對咯,帶上來。是皇祖母賞你的。”高陽弘濟一臉微笑地對著羋昶歌寬慰道:“你皇祖母的意思,要你好好安胎,照顧好她的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