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可以說自己不記得了,汪思悅比她想的更加聰明。
周楚把車轉進觀景臺,停在任喬安的別墅面前,保姆從裡面出來和任喬安一起扶著不省人事的汪思悅進去,將她放在一樓的客房,任喬安把她交給保姆:“阿姨,今天晚上麻煩你照顧她。”
保姆點頭答應,任喬安上樓之後,卻沒有去自己的房間,反而是轉身開啟了諸葛卿的房間。
這個房間是整個別墅的主臥室,佔據著整個別墅最好的位置,面積也是最大。
諸葛卿沒有鎖門的習慣,任喬安進了臥室,開啟燈看整個房間的擺設,這個房間,比周楚之前帶她去的那個他“樣板房”一樣的臥室,還像是樣板房。
所有的擺設和物品,都看不出來明顯的主人的居住風格,衣櫃裡的衣服也只有簡單的兩套。
內衣褲,西裝,家居服,各兩套。
任喬安還在衣櫃裡找到一張少年的照片,少年時的諸葛卿,眉目還沒有那樣偽裝的親和,臉上嚴肅的表情,讓看到這張照片的人,一眼就能分析出他對自己很嚴格。
這張照片,不在臥室,不在書房,反而是在衣櫃裡,看來是不想看見卻又捨不得的部分。
任喬安把照片放回原處,轉身走出諸葛卿的臥室,這段時間她沒有住在這裡,諸葛卿也沒有回來,但是之前那段時間他長期住在這裡陪她,不可能房間這麼幹爽。
他有兩個家,任喬安知道,以前她只知道那個家和她爸爸住得很近,但現在她不肯定,他到底有幾個家。
任喬安回到自己的房間,室內空調開的剛剛好,周楚已經在裡面等她了。
他換了身家居服,也洗了澡,身上有未乾的水跡和薄荷清香,早已沒有了她抽那一口煙的味道。
任喬安鬧了一晚上還沒洗澡,拿了件睡衣準備進浴室,周楚緊跟著進來,道:“穿衣服很累的,我幫你?”
他笑得沒臉沒皮:“晚上那口煙,嗆得娘娘難受,是我的錯,現在我來賠罪了。”
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,任喬安又怎麼會不知道?
只是她以前拘謹的很,臥室裡床以外的地方不讓他亂來,周楚怕惹她不高興,也跟著放不開,今晚上很明顯他想跟著她進去,順便解鎖新場景。
任喬安戳破他的謊言:“裝什麼道貌岸然,那你就在這裡等著我穿衣服的時候,再叫你進去幫我穿衣服。”
索性周楚也不裝了,立刻脫了上衣,道:“小人身體健碩,伺候娘娘沐浴,保證不讓娘娘費心,求娘娘臨幸。”
他笑得賤兮兮,下身穿著寬鬆的短褲撐起向上的角度,任喬安高傲的抬手,把手上的睡衣扔在了周楚肩膀上,轉身往浴室走去:“伺候不好給你差評,直接打入冷宮。”
“得嘞,您就躺著享受,全看小人的能耐。”周楚握著絲質的睡裙,那材質在他手中恍若無物,走近任喬安,她還來不及解開上衣的扣子,就被他橫抱起來浴室裡走去。
熱水灑下來,浴室裡霧氣縈繞,溼衣服黏在她身上,白色的單薄質地將她的面板籠罩上一身神聖的聖光。
周楚下跪膜拜,緩慢而細密,一寸肌膚都沒有放過。
任喬安就這麼靠著牆壁,看著頭頂燈光,腦子裡時不時迸發出不理智的靈光,她想伸手抓周楚,卻因為他頭髮太短,只能摸到他後腦上的疤痕。
那是她爸爸讓諸葛卿打他留下的證據,疤痕不大,平時看不見,但用手摸卻有明顯的觸感。
“周楚,留個長一點的頭髮,好不好?”任喬安靠牆啞著聲,在水聲中和跪著的周楚商量。
她從沒見過長髮的周楚,他總是寸頭幹練的模樣,頭髮最短的時候只有一點點,勉強叫他剃光了。
周楚站起來和她接吻:“娘娘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