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戴上鐵灰色的神器級頭盔,眼前的景物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,確定了透過戴頭盔沒辦法回到原本的空間後,張洛嘆了口氣,摘掉頭盔環顧四周,開始迅速整理目前的狀況。

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,目前自己還是穿著那套黑色的運動衣,和現實世界中的模樣應該沒什麼區別。

看起來,自己目前所在的並非是原本的世界,而是一個未知的異端空間,不過奇怪的是,在這個空間裡,自己竟然還能使用行刑者之眼,同身在現實世界的弗蘭肯斯坦交流,也就是說——

“是和原本的世界相連的平行空間嗎?也有其他的可能性……”

想到另一種可能性,張洛透過行刑者之眼給弗蘭肯斯坦發了條訊息過去:“站到廁所門口別動。”

“嗯。”對方的答覆很快。

意識到弗蘭肯斯坦已經站在了現實世界的廁所門口,張洛把目光投向門前,開啟行刑者之眼的觀測模式,立刻便看到這間骯髒屋子的門前,站著一道模糊的白影。

和現實世界的弗蘭肯斯坦完全不同,那道白影呈現出異常蒼白的顏色,臉上的五官就像是陷下去的黑洞,宛如漂浮不定的遊魂。

“OK,我看到你了。”張洛用行刑者之眼發了條訊息過去:“你能看到我嗎?”

“不能。”弗蘭肯斯坦回答:“用觀測模式也看不到你。”

得到對方的回覆之後,張洛毫無徵兆的突然一聲暴喝,嚇得身後掛在牆上的大腦袋都暫停了慘叫,然後在行刑者之眼中對弗蘭肯斯坦提問:“能聽到我的聲音嗎?”

“聽不到。”弗蘭肯斯坦回答。

“嗯,那你現在唱一首生日歌,我試試能不能聽到你的聲音。”張洛說。

雖說讓現實世界中的弗蘭肯斯坦唱歌,可能會暴露她的位置,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畢竟那女孩擁有光學迷彩隱身裝置。而且就算她被保安發現了,也不可能會被區區人類保安抓住。最多也只會在十三中留下“午夜時分唱歌的白衣少女”的新靈異怪談罷了。

“我要開始唱了。”弗蘭肯斯坦在行刑者之眼中發來訊息。然後——

“嘶嘶!”

蒼白的幽魂面部那黑漆漆的“嘴”突然扭曲成S形,類似於指甲劃過黑板的難聽噪音,令張洛全身上下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那聲音完全聽不出任何“祝你生日快樂”的感覺。只能令人頭皮發麻而已。

“OK,OK,別唱了。”被奪命歌聲震懾的張洛,趕忙用行刑者之眼和弗蘭肯斯坦聯絡,然後又補了一句:“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了。”

“什麼情況。”弗蘭肯斯坦問。

“是‘異化’。”張洛嘆了口氣。繼續發資訊過去:“我感受到的,的確是現實世界,但是和其他人感受到的,並不是一樣的東西。”

透過剛才和弗蘭肯斯坦配合的實驗,他終於證實了自己的判斷,自己並非是徹底進入了異空間,而是因為某種不明的原因,令感知出現了問題。

人類是完全透過“感覺”來觀測世界的。視覺、聽覺、嗅覺、觸覺、味覺便是普通人認知世界的全部渠道,但是感覺實際上是可以被修改的,普通人之所以看不到鬼怪類的異端生物。便是因為大腦內部的某個“開關”被封閉的緣故。

在第一次邪神附身的時候,張洛也體驗過五感混亂的感覺,但是目前的情況,和那次完全不同:

自己的五感並沒有混亂,感知到的東西卻發生了變化:

現實世界中的馬桶,在自己的眼中變成了慘叫的人臉。白衣少女弗蘭肯斯坦,變成了飄忽不定的蒼白遊魂。本來應該動聽……至少不會太難聽的生日歌,在自己耳中卻變成了令人痛苦的噪音。

與此同時,自己在現實世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