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青豐聽完陳風的講述,癱坐在沙發上,拍著手裡的雞毛撣子,微低頭眉梢鎖著。

唐夢曦問陳風:“從你剛才的資訊中,表明曹瑞、高風都不是真正的鑑寶師,而金標也只是基礎知識有限,鑑定方面比普通人好一點,去參加團體賽是不是太冒險了?”

“我在啊.”

陳風說道。

唐夢曦質疑,畢竟跟方念慈約定了,這次鑑寶大會不會冒頭。

“是沒錯.”

陳風眯眼道:“但藉助現代科技整點小活,不算違規.”

“蛤?”

唐夢曦一頭霧水。

陳風就簡單的解釋了下自己的計劃。

唐夢曦面色狐疑褪去,但卻又有點隱憂,認為違反會比賽規則,到時候很難收場。

“這倒是沒想過,不過沒關係,來個指鹿為馬也無不可.”

陳風說道。

“打擦邊,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吧.”

“你師父拿著和陳老頭舊怨折騰我,就不能怪我整活.”

陳風咧嘴笑道。

一邊是師父,一邊是丈夫,都是能在事業上給自己助力,所以唐夢曦不好選邊站,就權當沒聽過。

對面沙發上,吳青豐抬頭:“你小子是不簡單,但曹瑞、高風、餘麗也都是各自業務領域的翹楚,小心摔個大跟斗.”

“這就請求吳道長幫幫忙,畢竟都是老朋友了.”

陳風笑道。

吳青豐眼皮一翻,道:“十幾年前的老黃曆,而今三人在各自事業上混得有模有樣,我能提供的資訊有限.”

“不不.”

陳風搖頭。

人的性格確實會隨著閱歷發生改變,但有些底色會伴隨一生。

如果能抓住的話,好處多多。

吳青豐細細一想認可,隨後說起對三位老朋友的認識。

當年團體上,吳青豐年紀最大,高風和曹瑞同齡。

餘麗年紀最小,但因家裡是黃氏在東川的代理人,認知上反而是最成熟的。

他們淘到的貨,全是餘麗一個人負責,不管在什麼地方,都迅速找出渠道商。

“曹瑞記憶力驚人,做事也十分細緻,負責團隊所有賬目。

而高風別看身高遠超常人,卻逆了常理,是個武學天才,還很能吃苦,若不能抓住他的痛點,就算骨折都不吭一聲.”

吳青豐頓了下,道:“記得有一次,我們在西北荒原交易一批貨,對方看著我們年紀小就想獨吞,我因被下蒙汗藥昏昏沉沉,他就成為隊伍的唯一力量,被打斷小腿骨,硬是憋著徒步一百多公里,沿途留下標記,去跟蹤那個團伙.”

“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,他趴在幾十米高的黃土堆上監視,地面上全是記錄三天來對面寨子人員進出,不吃不喝,小腿就剩下皮連著.”

“狠人啊.”

陳風不由得插嘴。

吳青豐點頭,接著道:“後來還堅持到我們出擊拿回自己東西,才安下心來接受治療.”

陳風聞言看向唐夢曦的雙腿,道:“沒留下後遺症?”

吳青豐知道他想什麼,嘆氣道:“任何人的素質、天賦都有差異,師妹…嗯,不適合練武.”

這話說得很客氣了。

陳風還是一陣難受,好在有那張古方在,興許等大會結束後,餘瀟那邊就能傳來好訊息了。

他把心思轉回當前,眯眼道:“餘麗腦袋靈活,情商高,曹瑞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而高風毅力強,加上你個身懷上千年傳承的變態,嘖嘖,我姑且稱為最強盜墓團伙.”

“嘿,不能亂說話,當時我們只是去盜墓現場收貨,充其量就是個中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