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個看到照片,嘴角猛烈的抽搐。

照片發黃,模糊得厲害,但隱約能見到場景。

上面幾張,是彭春沒穿衣服,和後媽幹著合法夫婦做的事,而邊上床板上,躺著已‘糊塗’的彭老太爺。

往後的是更年輕時,二者在土樓各個房間幽會的場景。

隨即而來,縮在牆角兩邊的,柳秀秀的兒女們、孫輩們也看到了。

大家只是喜歡錢,一些世人忌諱鄙夷的事,他們也是一樣的,所以看清楚照片內容的一瞬間,不少人捂眼,年紀小點的女孩,甚至發出尖叫,惹得天井圍觀的群眾好奇不已。

而這時,彭春正在用腳踢金標。

幾腳下去就發現金標肌肉有問題,收腳驚呼:“你是金家人…陳風,你是陳家人.”

說完後,彭春頭皮發麻。

在東川所在省區,在古董圈地位越高,越知道陳家人意味著什麼,而當作為打手保護著的金家也跟著,那麼……彭春當即改變主意,想抹殺陳風除去後患。

從古至今,陳金合體出現,最喜歡乾的就是整黑市,作為鬼見愁團伙老大,首當其衝。

沒等其動手,腳踝忽然被金標抓住,隨著一聲大喝,人被掀翻在地。

“你……”“我最強的地方,不是內縮不外顯的肌肉,而是捱打.”

金標起身搖晃了下後冷哼,手裡抓著彭春的手還沒放開。

這時。

彭婉欣拿出盒子的信件開啟,念出裡面的內容。

紙張共有三張,內容詳實無不透露著憤怒和不甘心,為人血所書。

控訴妻子和兒子的事,並說明除了死去的大房以外,所有兒女均非自己親生,而是彭春的。

也有自己受到壓迫威脅。

隨著彭婉欣念出來,大堂鴉雀無聲,天井竊竊私語。

廚房邊,本來打算拼命,為兒女趟一條生路的彭牛夫婦,面色寫滿震驚。

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可怕、無恥下流。

他們明白了,媽媽一定是發現秘密,才被彭春倆人殺害。

“啊,不可能,絕不可能.”

彭年國忽然大叫。

他是這一代除去彭婉欣最有出息,已是孟家工廠的副廠長,再進一步就是廠長,未來到市區總部工作,是板上釘釘的事,所以無法接受,家裡的事傳出,影響事業前途。

彭婉愉也跟著大吼大叫。

其他人沒反應,或者說被事實給震住了。

二房、大姑還有在市區生活的那兩家,輕蔑幾十年的大哥,竟是親爹嗎?那以往那些糟心難聽的話,不統統罵自己。

“如果有一天,彭家後輩發現信件,可以直接當眾揭發,不用顧忌家醜。

彭大君感激,來世做牛做馬報答.”

彭婉欣念出彭老太爺最後的絕筆,其語氣哀痛氣憤,滿堂都聽得出來。

天井上本來看笑話的人,此間不由得同情老太爺。

彭大君在解放前苦難的日子,作為村長,收留許多逃難來彭家村的人,到改革開放前很長一段時間,利用威望組村裡人開荒、引水,最困難時,都沒餓著一家。

雖有偷拿往家裡帶,但大事上是有功勞的,所以人們都很敬重,否則當年傳出的八卦,也不會被那麼輕易蓋住。

“你可太畜生了.”

陳風怒斥。

彭春甩腿擺脫金標的手翻起來,冷笑道:“老子八歲時就被趕出去住牛棚,之後更是被踢出家族,還想讓我好好的侍奉嗎?”

這是事實,所以圍觀的人沒話說。

陳風面色不變,伸手從鐵盒又拿出一封信件,道:“確定是被趕出,而不是那時就在老太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