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傳弟子雖然有些優待，可親傳弟子出宗門，也是沒有護道者的。
想要護道者，還得再提高一些地位。
親傳弟子不可，但峰主的關門弟子，或是有護道者。
但若真有那種天賦，有了護道者的話，反而不利於成長。
反正，現在的方禾是沒有的。
於是，方禾被兩個人圍了。
圍的很輕鬆。
“方禾？”
“我怎聽聞方禾是個廢物，原來不是如此。”
築基八重的那人說道。
此人，便是千音宗的於立，也就是擒拿了方啟嘯的人。
於立一旁的人，卻咧嘴笑道：“死，得死，肯定得死。”
這人是金丹境的，但方禾覺得，他的腦子不太好使，至少表情看起來就不像正常人。
整個人的嘴角是歪的，眼也有點斜。
最主要的是，哪個腦子正常的金丹境，會跟著築基境瞎跑？
“誰得死？”方禾問道。
“你得死。”那人朝天笑著呵呵樂道。
“你是誰？”
“我當然是我啊！”
“你是我，那我又是誰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一旁的於立感覺不太對勁，道：“方禾，你休想亂我師兄道心！”
“師兄，殺了他！”
於立已經感覺到了方禾的氣息，但感知得不準確，不知道方禾具體是什麼境界。
但憑於立自己的話，於立覺得自己拿下方禾，有些困難。
“殺我？”方禾低聲道，“那我是誰？”
方禾目露兇光，盯著金丹選手：“我是誰？！”
“你是誰？師弟說你是方禾。”
“不，那說的不是我，方禾只是一個代號，我可以叫方禾，你也可以叫方禾。所以現在，你是誰，而我又是誰？”
方禾盯著金丹選手的眼睛，說了一串話。
一旁的於立還想說話，金丹選手卻一把推開於立：“師弟莫煩我！我是誰！”
於立還想阻攔，可這金丹選手卻直接擊開於立，嚇得於立再不敢上前！
方禾負手而立，身上一股高人氣息散發出來：“你要殺我？那我是誰？”
“這種問題沒有意義，不要問我了！”那人一聲怒吼，就要提刀砍來！
於立終於放下心來！
一股強盛的氣機壓在方禾身上！
不愧是金丹境！
方禾轉而道：“那就問幾個有意義的。我生從何來？死往何處？我為何要存在這個世界上？對這個世界來說，我的出現，意味著什麼？是我選擇了世界，還是世界選擇了我？”
金丹選手捂住耳朵，瘋狂拍打自己的腦袋：“夠了！”
他的腦子本來就不好使，修行的功法又是《瘋牛功》這種增加威力、簡單修煉，卻十分損害神智的功法！
此時的他，腦子明顯不夠用了。
“我和宇宙之間有必然的聯絡嗎？宇宙有沒有盡頭？時間有沒有長短？過去的時間從哪裡消失？未來的時間在哪裡停止？我在這一刻提的問題，還是你剛才聽到的問題嗎？”
金丹選手聽到這段話，再次提刀便砍：“我殺了你！”
“是誰殺了我，而我又殺了誰！！”方禾提高音量。
金丹選手忽然愣住。
我是誰？
他是誰？
你又是誰？
你是我，而我是我！
不對，我是你！
不對，我就是我！
可你是誰？
金丹選手想到方禾的話，你是我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