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出半點破綻,像是骨子裡生來就有當土匪的潛質,手段如此地道,只怕連真正的草蔻都要甘拜下風。

不過話又說回來,他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那麼顧家又是憑什麼被封為國公爺的?沈雁這幾日偶爾有些神思恍惚,其實也落在沈宓眼裡。

看著眼下說著說著又出了神的沈雁,他以為她是乍然聽到這麼大的事而被嚇到,心裡也十分不忍,想著她平日也不大出門,帶她出去散散心也未嘗不可,於是就讓人去備了馬車。

“你母親身上不舒服,今兒不去,等下到了盧府,你就進去尋盧嬸。

你盧叔失蹤這麼多天了,一點訊息也無,朝廷昨日著錦衣衛的人展開更嚴密的搜查了,目標地就在東門樓子那帶。

呆會兒我與你顧叔得有要事相商,你不許添亂.”

華氏這兩日正值經期,哪裡也沒去。

但之前因著沈雁原先的提示,也著意打算著在官眷圈子裡建立些人脈交際,正好盧家出事,於是也跟著沈宓上盧家去了幾回。

原本與盧夫人並不熟,因著同情她的遭遇,兩廂倒是建下了幾分交情。

但是沈雁的注意力明顯落在後半句。

沈宓錦衣衛又要加緊搜查,而且還正是安置盧錠的東門樓子附近?她心裡猛地跳了跳,也不知道顧至誠有沒有做好防備?因著沈宓這句話,她原本安寧的心忽然惴惴起來。

心不在焉地出了門,誰知到了坊門處,她那一顆本就不安的心忽然又多了幾分陰鬱,顧至誠已駕馬侯著了,而駕著馬跟他並排站在一處的那人,卻正是顧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