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若有個好歹,便還住回孃家來罷了!”

她負氣地說。

“別介啊!”

戚氏站起來,“不就兩萬兩銀子嘛,哪至於到這地步?”

說完她瞅了她兩眼,繞到她那一側,又說道:“姐姐若是沒主意,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可好?”

劉氏睨著她。

她順勢在身後凳子上坐下來,說道:“我早就聽說,你們二房裡十分有錢,二*奶奶孃家是富甲天下的皇商,如今手上起碼掌著不下三十萬兩銀子的私己,既如此,姐姐何不跟二房開開口,挪筆銀子出來用用?”

“你說的倒輕巧!”

劉氏斥她:“我與二房素無往來,你說借人家就借?”

她知道二房有錢,上次沈雁當著大夥面扔出那麼大疊銀票來,就夠閃瞎她的雙眼了,可她們錢再多,那也是她們的,一來她偷不著,二來也沒法兒像殺伍氏那樣衝二房下手,她就不明白了,怎麼琳琅和龐氏都覺得二房那麼好下手?“姐姐這也不同意,那也不同意,莫非是成心盼著咱們老爺倒黴?”

龐氏說著,才放緩的臉色立時又尖刻起來,“姐姐也是有手段的,素無往來又如何?你們都是一座府裡住著的妯娌,難道就想不出法子行事?“我可聽說二房富得流油,隨便松個手指縫都夠了尋常人家花銷好久的了,當初你既下得了狠手去殺伍姨娘,如今怎麼又怕這怕那的了?難不成拿了那兩千兩首飾就想糊弄了我不成?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,姐姐要是揣著這個主意,不如趁早打消了!“真要鬧將起來,你以為一句回孃家住就成了麼?姐姐可莫忘了,這劉家如今可是我做主!眼下咱們老爺還在榛子衚衕等著您拿錢去贖他呢!您要是這麼拖出這麼個三長兩短來,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替我們老爺討個公道!“到那會兒就算我不把你當年那事兒抖出來,只說你這罷同胞兄弟不顧的名聲傳到沈家,姐姐怕是也落不著什麼好罷?”

龐氏聲音越說越尖利,到最後,那副得理不饒人嘴臉頓時又露出來了。

劉氏又驚又氣,竟不知如何回話是好。

龐氏的潑辣她是知道的,惹惱了她絕對會什麼事都做的出來。

這兩萬兩銀子她是怎麼樣都要拿到手的了,可二房又怎會是她下得了手的地方呢?華氏那人看著急躁,但卻不傻,沈宓又是個極內斂心細之人,再加上那沈雁也不是省油的,這從她出其不意地套出了琳琅是真兇就看得出來,這樣的一家人,她哪裡尋得著機會下手?“你想得也太天真了,你不好糊弄,那麼你當沈家人就是那麼好糊弄的?”

她憋著氣橫了她一眼,回道。

“沈家人又怎麼了?”

龐氏冷冷撇了下嘴,順手拈了幾顆瓜子在掌心,“我好歹也嫁進劉家這麼些年了,一年到頭上你們府也少不了五次,二房裡的人我雖然不熟,總終歸他們也是沈家的人。

你們不就是好面子麼?依我說,你倒也不用多費什麼心神,想個主意讓你們二*奶奶自己把錢吐出來是要緊.”

劉氏聽得這話,倏地回過頭來,“什麼意思?”

“你當我真那麼閒,沒事請姑太太你回來鬥嘴皮子麼?”

龐氏站起來,將屋裡的丫鬟們皆揮退了下去,然後轉過身,說道:“據我所知,你們二爺跟二奶奶感情十分深厚,想來要是二爺出點什麼事,二*奶奶必然著急得不行,姐姐要是肯幹,應該記得我孃家弟弟正好與北城兵馬司指揮使吳重乃是連襟,這個忙,他正好幫得上.”

龐氏原也是商賈,若不是因為沈家看不上商賈,劉普早就也跟隨岳父行商了。

龐氏自打前些年花重金跟劉府結了親後,連帶著也算上了半個官場中人,龐氏的弟弟前年也捐了個同知,娶了北城指揮使吳重的小姨子,這事劉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