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
沈夫人沉下臉,“你這是跟誰說話!”

華氏深呼吸一口氣,穩住氣息道:“跟所有希望我倒黴的人說話,也包括您,太太.”

沈夫人氣到噎住,目光也變得狠戾起來。

扶桑暗地推了推沈雁,這個時候除了她沒人能替華氏撐腰了。

可是沈雁並不動,她只把目光略往門外掃了掃。

而這時候,華氏走回劉氏跟前,望著地下的她,將一直緊握在手上的香囊猛地擲到她臉上,再道:“眼下里外站著這麼多人,我若不把你那噁心的一面撕開來,怎麼對得住你幾次三番對我下的這些陰謀詭計?”

她咬咬牙看著前方屏風,一字一句道:“你打的好主意,差一點點就稱得上是算無遺策。

藉口說給我賠禮,卻將這東西塞到我錦榻之下,然後在外頭買通賣平安石的小丫頭,透過她來引二爺翻我的榻席。

“之後我們吵架了,而且他氣出了門!這個時候,你便趁著二房一團亂來我的房裡投毒。

“我不知道你因何非要毒死我不可,但是我知道,就算我是服毒死的,有了這場爭吵,一個自殺之名便可將這背後所有的陰謀掩蓋過去!所以你那麼大膽地摸黑進了來,以為只要投下這毒便大事已定,只是你沒料到,我們早就已經防備了你!”

說完之後她垂眼瞪著她:“如果不是因為我早有防備,早就知道你的陰謀,今兒夜裡我十有八九也著了你的道!假若我們沒有埋伏,你把毒投到茶壺裡,就算有人發現了你,那壺茶遲早也會被我喝掉的不是嗎?“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府裡竟有人處心積慮地要我的命,原來我竟這樣好欺負,在這個府裡我不是什麼二*奶奶,也不是沈宓的妻子,我就是好比是個奴才下人,有人看不慣了便可以投個毒!太太說我沒規矩,是,我沒規矩!“可這勞什子的破規矩我還真不想守了!你們沈家容不下我,我也不見得非要賴在這裡等你們拿我的命!你們即刻請二爺回來,我這就讓人清點嫁妝跟他和離!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你們眼不見心不煩,我也不受你們的窩囊氣!”

聽到末尾這句話,二房裡的人統統已圍了過來。

沈夫人聽得她說完,唇角卻轉瞬翹起:“和離?你敢嗎?”

一直無語的沈雁目光頓時冷下來。

“我有什麼不敢的?”

華氏高揚著臻首,“難不成我離了你們沈家,就活不下去了不成!”

沈夫人撫著戒指,微微斜了斜眼角,走到劉氏跟前。

劉氏咬了牙,撫臂坐起,冷笑望著華氏道:“你少拿什麼和離不和離地來嚇唬我,就是和離你也賴不到我頭上!你說我害你,都不過是你的猜測,我要的是證據!沒有證據,你就是誣陷我,就是報復我!你看看誰會相信?!”

“又是證據!”

華氏幽幽吐著氣,似乎已不想再糾纏。

“要證據是麼?葛舟,去把押在後院小磨房裡的小丫頭提過來.”

正在這時,門外忽然傳來沉如泰山的一道聲音,門口的人分開,沈宓拿著馬鞭,負手從外頭走進來。

他目不斜視走到屋中沈夫人面前,再將隨後被帶進來的一人扔到她面前:“母親,這是莊子裡的莊頭,莊子裡有沒有出事,您儘可以問他.”

沈夫人臉色頓時煞白。

劉氏也神色大變,身子一軟歪在地下。
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
沈夫人站起來,努力保持著平靜語氣。

“母親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?不是您把我支去莊子裡的嗎?”

沈宓面無表情,馬鞭一甩,正好甩到她身後秋禧的身上!秋禧慘叫一聲跪下來。

沈夫人驚怔無語,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