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海鼻子冷哼一聲:“張爺,有日子不提醒您,是不是又忘了府裡的規矩不成?您這衣衫不整、獨闖後院、酒後滋事,這哪一條都夠杖刑三十,是您老骨頭硬,還是那軍棍硬?”

張大海瞬間出了一身冷汗,又後退兩步,趕忙將裂開的上衣釦子扣好,做了個揖:

“萍姑娘,我真是有要事求見少夫人,請萍兒姑娘行個方便!”

園內傳來少夫人的聲音:

“萍兒,外面可是張護院?讓他進來吧!”

萍兒剛忙高聲回道“少夫人,是張護院來了。”

萍兒轉身對著張大海說道:“張爺請吧,什麼該說,什麼不該說,你該知道,管住自己舌頭!”

張大海哪能不知道,誰是主誰是僕人,他還是拎的清的。

張大海一進院子,只見那少夫人一身湖藍色長裙,墨藍色衣帶間,繡著幾朵金絲菊花,這一身端莊又不失威嚴。端坐在前堂,懷裡抱著一隻黃白相間的橘貓。

張大海一進堂門便撲通一聲跪在雲汐面前: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:早些追隨侯爺過的如何不易,這幾年在侯府如何鞠躬盡瘁。

把天天喝小酒混日子,說成如何風裡來雨裡去,看門護院,守護侯府的一方安寧。

就連萍兒都詫異,這還是張大海嗎?她都懷疑眼前的張大海是假的,怎麼會變的如此之快!

雲汐默不作聲,繼續喝茶擼貓,再加上聽張大海嘮叨!

直到張大海住了聲,雲汐才慢悠悠道:

“張護院,你說的這些,我也知曉你的辛苦和不易!我有心留你,可也是身不由己!只是這當家主母也並非面上這麼好當。

如今府裡來了一位表小姐,是老夫人的遠方孫侄女,尚未出閣,老夫人見她無父無母可憐的緊,就讓她留在府上,既要留下總得有個名頭,即使表小姐,就按小姐的標準來領月俸,倒也說的過去!

這府上支出大,你的月俸銀又是最高,和府上小姐的相當,是老夫人發的話,有誰敢不從,如今除非讓老夫人改主意,否則我也是幫不了你!”

張大海是個粗人可不傻,他聽出少夫人話裡話外之意,:

“少夫人,那個賤人算哪門子侯府小姐,前些日子,我還看見她和世子在前堂拉拉扯扯!一副狐媚子行徑!

侯府門風向來正派,別是讓這麼個貨色給侯府抹了黑才是。

世子身份尊貴,身邊有這等賤人早晚出事,我且去把那騷貨趕出侯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