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唔唔……”顧香蝶被猛灌了大半碗“藥水”,剩下的被她掙扎灑出來,掛在嘴邊和下巴,淌進脖子。

“能不能行啊?怎麼看著有些兒戲!”

“對啊,就這樣能‘驅鬼’嗎?”

圍觀群眾發出了質疑,很顯然意猶未盡。

“沈家娘子,你這......能行嗎?”顧大富聽到村民們的議論,在沈小漁旁側輕聲問道。

“村長,您放心,我還有法寶呢!別急!”沈小漁看著臉色一時醬紫一時青綠的顧香蝶,她的眼裡有驚恐之色。

沈小漁心想,看你還能嘴硬多久。

她掏出一雙筷子,對幾個幫忙按住顧香蝶的小夥說:“麻煩你們抓緊她了,接下來我要夾中指。”

“你......咳咳!”顧香蝶喉嚨沙啞喊不出聲,只能乾瞪眼。

沈小漁掰開她的手指,用力地夾住她的中指。

“啊——”顧香蝶鬼哭狼嚎。

眾人看得算是盡興了些。

這顧香蝶平時在顧家村也沒少得罪人,如今有人收拾她,也算是出了口惡氣。

顧香蝶的中指快被沈小漁給夾斷,十指同歸心,她終於忍不住,開始求饒了。

“我沒事了......我是顧香蝶!沒有‘鬼上身’!你們快放了我!”

“求求你們放了我娘!我娘不是鬼!她是人!是我們裝鬼!我們裝鬼嚇你們的!”張喜還有些孝心,看著他娘受折磨,他忍不住承認了。

眾人譁然。

“我就說嘛!這顧香蝶比鬼還壞!”何秀逮著機會馬上奚落她。

“村長,他們承認了!按照鄉例,得怎麼罰?”沈小漁轉著筷子說。

“按照鄉例,杖打二十棍,罰十兩銀子,用於鄉會經費。”顧大富告說道。

沈小漁撇撇嘴,這個懲罰也太輕了吧!但她也不想太過分了,見好就得收,畢竟他們一家五口是新來的,已經鬧到這份上,也差不多了。

顧香蝶被她折騰得也夠嗆的了。

沈小漁想了想,說:“那行,請村長就按照鄉例執行,不過我想再加一條,讓他們寫悔過書打指模,保證以後不再闖入我們家,要不然,下次就不是按鄉例這麼簡單了,得到縣衙報官處理了。”

顧大富張了張嘴,還沒應承她,繆氏開了口:“我覺得沈家娘子這要求蠻合理的!”

“寫張悔過書就翻篇兒,便宜了顧香蝶啊!”何秀說。

圍觀的群眾跟著七嘴八舌議論起來。

顧大富咳嗽了兩聲,看著坐在地上半死不活披頭散髮的顧香蝶,說道:“那就這樣,先寫悔過書,按指印,再執行鄉例!”

他使喚人拿來紙筆,顧香蝶目不識丁,張喜也半桶水,他只好代勞,寫完之後讓沈小漁過目,沈小漁覺得沒問題,便讓顧香蝶母子倆按手印。

然後喊人拿棍子來執行杖打。

顧香蝶的屁股捱了兩三下,已經叫得淒涼至極,快要昏過去。

“村長,能不能不打棍子啊!我娘受不住啊!”張喜拉著顧大富的褲管哀求道。

“張喜,你們犯了錯,就要受懲罰,我如果不按照鄉例處理,以後大家都亂來了!”

“村長......念在你看著我長大的份上,念在我們是同一個祖上,你就從輕發落,放過我們吧......”張喜指著祠堂中央的先人牌位求饒道。

顧大富為難地看了看沈小漁。

沈小漁說:“你們還沒解釋,為什麼要嚇我們?”

“那房子......其實那房子......有寶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