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沈容月陰陽怪氣的話,他薄唇微勾。

“多謝女帝......不殺之恩。”

無恥之徒!

沈容月被他氣得不輕,奈何著實沒辦法。

看來今天的奏摺,要堆到明日再看了,有這狐狸在這裡,很影響她集中注意力。

“哼!”

她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
顧笙傾也不阻攔,臉上始終掛著不達眼底的笑容。

待沈容月離開後,顧笙傾身邊的小廝小聲道:“相爺,您這樣會不會惹惱女帝?”

雖然女帝沒有實權!

顧笙傾收回目光,微揚的嘴角收斂,恢復以往的老沉淡漠。

“無妨,我自有分寸。”

他望著沈容月離去的方向,若有所思。

另一邊,沈容月回到寢宮,越想越氣。

火氣還沒發出來,一個身穿藍袍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她的寢宮。

“沈容月,今天你好大威風,你竟敢把大半的朝臣,都辭了?”

男子很年輕,紅潤的俊臉上稚氣未消,他身上沒有謝施宴身為將軍的冷冽氣場,也沒有重新顧笙傾沉穩狡詐的圓滑作風。

只不過,男子進殿就對她冷言冷語嘲諷,像是看不到感到身心俱疲而揉眉心的她。

她擰眉......

大唐,難道就沒有一個懂點禮數的?!

她仔細的打量來人,從女娃娃給她講述的關係來看,能直呼她沈容月名諱之人,無疑就是國師之子,姜持。

姜持,乃國師之子,也是女娃娃縱容的訂婚物件,她的皇夫之一。

姜持之所以敢直呼她名諱,其實也是女娃娃縱容的。

但姜持這種恃寵而驕的男子,讓她很不滿意。

今兒她逮到那些大臣就往死裡整,想必那些大臣也有他姜家的人吧?

不然姜持也不至於,氣勢洶洶的來質問她。

她突然來了興致,她到想要看看,姜持想要怎麼做。

沈容月悠然的躺著太妃椅上,無視姜持臉上的怒氣,慢悠悠的答道。

“是朕,那又怎樣?”

“你......”

姜持氣得說不出話來,他手指哆嗦的指著沈容月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?那些大臣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才,你怎麼能說辭退就辭退?”

許是她不入世俗久已,她還真沒見過像姜持這樣,把黑豬說成白豬的人。

剛好在顧笙傾那裡受的氣無處發,她現在的火氣,強的可怕。

沈容月冷笑一聲,“哼,棟樑之才?如果他們真是棟樑之才,就不會只知道阿諛奉承,鬻官賣爵,不幹實事。”

她這樣做,只是為了清除朝廷中的敗類,沒什麼值得惋惜的。

“你這是胡攪蠻纏!”姜持的語氣越發激動,“你這樣獨斷專行,會引起眾怒的!”

“眾怒?”沈容月坐直身子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“朕是皇帝,朕有權利決定誰能留在朝廷,誰不能留下。如果有人不滿,那就讓他們來找朕!”

說完,沈容月不再理會姜持,她喚來宮女,準備洗漱休息。姜持站在原地,看著沈容月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。他知道,自已無法改變沈容月的決定,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。他決定去找父親,商量對策。

“臣不想怎樣。只想提醒陛下,這朝野上下,皆是陛下的臣民。陛下應以仁德治天下,而非以權勢壓人。”顧笙傾直起身子,眼神犀利地看著沈容月。

“哼!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皇帝。”沈容月拂袖而起,“你若再敢不敬,休怪朕不客氣。”

\"怎麼?女帝難道不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