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是順著這個話題和許傾城順口又聊了幾句。

一直到兩人回到別墅,這樣的交談才戛然而止。

管家看見兩人出現,立刻就上了菜。

許傾城眼角的餘光仍舊落在薄止褣的身上,只要不注意這人的輪椅,絲毫覺察不出這是一個身體殘疾的男人,舉手投足裡盡是矜貴疏離。

“還在看我?”

薄止褣挑眉。

他掀了掀眼皮,放下勺子就這麼看著,而後愜意的靠在輪椅上。

“想問我什麼?”

他淡淡開口。

許傾城咯噔一下,總覺得自己的任何心思都逃不過這人的眼皮。

“你的腿,這麼多年,醫生說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?”

許傾城壓低聲音問著,有些侷促。

薄止褣看過來的時候,許傾城搖頭:“我沒別的意思,就單純的好奇.”

薄止褣嗯了聲,示意她繼續說。

許傾城見他好像並沒動怒,試探的步伐又跟著向前了一點:“按照薄家財力,只要不是無可挽回的地步,我覺得他們都會拼盡全力.”

她就是有些費解,說不上哪裡不對勁,但是她腦子裡有根線卻始終竄連不起來,而當年薄止褣的父母出事,薄止褣才十幾歲。

“你很在意我殘疾?”

薄止褣忽然打斷了許傾城的話。

許傾城被動了一下,下意識的搖頭。

“你想我站起來嗎?”

這人又問著。

許傾城一愣,她想嗎?忽然之間,有些回答不上來。

但薄止褣的手就這麼探了過來捏住了許傾城的下巴,她被動的看著薄止褣。

“在意嗎?”

他又問,眸光更沉了幾分。

許傾城被捏著有些疼,但她還是咬字清晰的開口:“你是我丈夫,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.”

這話,不知道薄止褣是信了還是沒信。

這人很輕的笑了笑,捏著許傾城的手就跟著放開了,而後他的口氣又變得冷漠:“吃飯.”

許傾城不吭聲了,低頭認真吃飯。

薄家吃飯的規矩,落地無聲。

…...入夜的時候。

許傾城從淋浴房出來,看見薄止褣已經在床上靠著。

這人從隔壁客房已經沖洗後過來,主臥室的浴室留給了自己。

許傾城覺得,在某種意義上,薄止褣其實稱的上一個紳士。

但凡是她有些許的不願意,薄止褣就不會勉強,大部分時間,兩人都是相安無事。

和薄止褣結婚後,許傾城才知道薄止褣有多忙,加上這人先天殘疾,夫妻之間的事其實是少之又少。

但為數不多的次數里,許傾城覺得自己的感覺還是很不錯。

許傾城沒吭聲,閉上眼。

薄止褣淡淡看了一眼,倒是順手關了燈,而後轉身就很自然的把許傾城擁入懷中。

許傾城沒反抗,安靜的貼著這人的胸口,一直到聽見這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。

她沒睡著,甚至心跳很快。

那是一種想驗證的衝動。

許傾城的手就這麼貼在了薄止褣大腿上,輕輕碰觸。

好幾次的親密裡,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總覺得這男人的腿完全不像一個殘疾人一般綿軟無力。

反倒是充滿力量。

她想驗證,不然心裡的懷疑一直下不去。

而手心的觸感都在明白的告訴許傾城,這腿部的肌肉堅硬無比。

心中的懷疑又深了幾分。

她有一定的醫學常識,如果是完全癱瘓的雙腿,是沒有知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