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傾城不吭聲,薄止褣透著窗外的月光,就這麼把懷中的小女人看的真切。
看起來平靜的容顏,卻始終帶著不情願。
最終,是薄止褣無聲嘆息:“昨晚的事,大機率是爺爺默許.”
許傾城一愣,下意識的仰頭。
正好薄止褣低頭,他們的唇瓣貼合在一起,越發顯得曖昧了。
許傾城想閃躲,但男人的薄唇卻下意識的加深了這個吻。
狹窄的老式木頭床,許傾城被困在男人的懷中,動彈不得。
她被迫回應,卻又在這人的寸寸逼近裡,無處藏身。
最終的最終,她仰頭,纖細的手臂就這麼勾著薄止褣的脖頸。
這是無聲的妥協。
但在這樣的妥協裡,又帶著微微的抗拒:“止褣……不可以……”聲音都含糊不清。
這裡不是隔音精良的公寓,鄉下的房子,幾乎沒有隔音。
隨便一個動靜,甚至是輕聲的交談,都要可以引來外人的注意。
小院內不僅僅是蔡美芝,還有陪伴的阿姨和護士,許傾城臉皮薄。
甚至他們的住的地方,就在隔壁。
只是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,又好似顯得含糊不清,不知道是認同還是不認同。
反倒是薄止褣親夠了,這才鬆開許傾城:“乖,不動你.”
許傾城鬆了口氣,薄止褣說不動,那這人就不會動。
想到這裡,她漸漸放鬆了下來。
薄止褣就這麼摟著她。
一直到他的懷中,傳來平穩的呼吸聲,薄止褣才睜眼,眸光沉沉的看著。
之前的溫潤好似不見了蹤影。
薄止褣從容的起身,好似完全不懼怕許傾城會睜眼。
在之前的親吻裡,帶著無色無味的安眠藥是順著薄止褣的吻餵給了許傾城。
劑量很輕,一兩小時之內是不會醒來,也不會給許傾城的身體帶來任何副作用。
他低頭看著許傾城,眸底深處帶著一絲絲的陰沉。
但最終,薄止褣沒說什麼,高大的身影已經站起身。
輕而易舉的佔據了整個空間。
而後,他半蹲在老式書桌櫃邊上,眸光落在上面的抽屜鎖。
一樣很老式,這樣的鎖對於薄止褣而言輕而易舉。
甚至連力氣都不用費,就已經開啟了。
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從容的從抽屜裡拿出了相簿。
那是之前自己要看,但卻被許傾城快速反鎖的相簿。
一晃眼的光景裡,薄止褣好似在相簿中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