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晚觀察著四周,他們這塊非常空曠,視線所及,都見不到樹,一瞬間,她變得有些絕望。
厲少爵抬眼,根據太陽的位置觀察著方向,他回想著自己開車的路線,最後給喬晚晚指著方向,“我們往南走。”
喬晚晚點著頭,只要他身邊的這個男人不放棄,她就不放棄。
兩人從白天走到晚上,腳都磨破了皮,他們找到了一片樹林,在地上撿了一些樹枝,堆在一起,厲少爵又撿了兩塊石頭,將其中一塊遞給喬晚晚。
“試試看!”厲少爵給喬晚晚說好方法,兩人配合著。
五分鐘後,有小火苗出現,他們一起將火引到樹枝上,喬晚晚看著越來越大的火,疲憊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。
厲少爵看著喬晚晚的笑顏,將她攬在懷裡,他親了親她的側臉,有些欣慰:他的女孩兒,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堅強。
兩人坐下,互相依偎著。喬晚晚看著厲少爵稜角分明的臉,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認真打量他:他的五官很成熟,額前有一縷劉海,因為被汗浸溼的緣故,黏在額頭上,但依然掩蓋不住他的魅力。
對上他溫潤的眸子,她不由得問道:“厲少爵,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?”
厲少爵回憶了下,不知該從何開口。
在喬晚晚等到,她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,厲少爵的話從她耳側傳來,帶了些哀傷:
“還行。”厲少爵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:“不過,我並不是厲霆軍的兒子。他是我的親伯父,而我父親,早就不在了。”
喬晚晚聽到這件事,瞪大了眸子,原來這些年,他竟比她過得還慘。
她能想象到,明明知道那人不是自己的父親,卻要被逼著喊出來,是多麼糟糕的事情。
厲少爵也攥緊拳頭,他沒有實力,被帶到厲家的時候,他完全沒有話語權。
為了活下去,他只能順從他們的安排。
喬晚晚有些動容,她沒想到,厲少爵會把這件事告訴她。
但轉念又想,夫妻之間,不就是應該坦誠的嗎?
“厲少爵,都過去了,以後你有我,我會好好愛你,全心全意地愛你。”喬晚晚吻上厲少爵的額頭。
她輕易不跟人許諾,因為她知道,諾言的份量有多重。
厲少爵溼了眼眶,他看著她,卻不自覺地想起另一件事,他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凝重。
喬晚晚看著皎潔的月空,忽然想到了森森。不知是不是因為當下只有他在身邊,喬晚晚鼓起勇氣,想說出五年前的那次經歷,她算了算時間,森森大約就是那次有的。
她張了張嘴,剛準備跟厲少爵坦白,卻聽他說,“晚晚,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。”
喬晚晚轉頭看厲少爵,卻見他清俊的臉上佈滿痛苦。
“你方便說嗎?如果說出來會難過,那就不要說了。”喬晚晚將厲少爵的手牽過來,在他手背上撫了撫。
厲少爵薄唇微動,還是決定將過去的事和盤托出:“晚晚,其實第一次跟你睡的人,是我!”
喬晚晚瞪大眼睛,滿眼都是不可置信。
厲少爵以為她是生氣了,他害怕她會因為這件事再次離開他,急忙開口:“晚晚,之前都是我的錯,你打我罵我都成,但我求你,不要再離開我!”
他猩紅的眼睛有些絕望地看著她,此前那種被她拋棄的感覺又席捲而來。
他像個犯人般,等待著法官最後的宣判。
喬晚晚說不清自己現在什麼感覺,她很慶幸她的第一次是他,但他不告訴她,她又很生氣。
她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年,最後卻發現,始作俑者是他。
“我不會離開你。”想清楚後,喬晚晚主動抱著厲少爵,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