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個不情之請,剛剛你們兩人所說的酒令,我確是不曾聽過,還望二位能為老朽講解一二。”

朱成和提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問題。

畢竟如果你隨便說一句就是酒令,那這也失去了酒令的意義。

“朱叔叔,你說得很對,那我就先說說我的四個酒令。”

柳玉林喊朱成和為叔叔?

而柳玉林的爺爺柳青玄,與朱成和又是平輩。

這個關係有些複雜啊!

“我的第一個酒令是前不久隨手而作。

青山隱隱水迢迢,秋盡江南草未凋。

二十四橋明月夜,玉人何處教吹簫。”

“不錯不錯,柳老哥這是後繼有人啊!”

張陽平聽完,覺得這首詩確實不錯,讚許道。

“卻是不一般!”

包明傑、慕容清風幾人紛紛附和。

“哪裡哪裡!”

柳青玄嘴上不在意。

心裡卻是有些狐疑,難道自己這個孫子突然開竅了?

柳玉林將其他人的神情盡收眼底,很是得意。

這首詩自然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,並不是自己作的。

這是他三天前,在一個朋友手裡買到的詩,還附贈了他一首小詩。

柳玉林從初中開始,就喜歡花錢從那些急需錢的窮詩人手裡買詩。

林卓更是張大了嘴巴。

柳玉林不會也是從地球來的吧?

這不是杜牧寫的嗎?

這個柳玉林從哪裡看到的?

林卓摸了摸自己額頭不存在的冷汗。

“當年京魁首,已過六載秋!

投文過百篇,無一算得優。”

柳玉林繼續念著,而這一首詩,林卓卻是沒有聽過的,臉色也好了很多。

“第三首就不用我說了,這是《詩經》裡的。

最後一句是從我朋友作的一首,我這算是借花獻佛。

一帆一槳一小舟……”

“後面一句是不是,一名老翁一魚鉤!”

慕容文翰卻是直接說出了下句。

“慕容二先生,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
柳玉林臉色通紅,轉念之間就想到了這首詩可能不是隻有自己才知道。

林卓也反應過來了,這不就是上次他們遊玩西湖時,謝杭作的一字詩嗎?

“我是從朋友那裡聽到的,他說是他寫的,原來他是抄襲的。”

柳玉林對於那些不確定歸屬的詩句, 都會說自己從其他人那裡聽來的,自然不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。

“不管從哪裡聽到的,都是沒有問題的,接下來該林小子了。”

慕容文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
看破不說破,這是文人的含蓄。

“這四句酒令都是我從古籍裡看到的。”

林卓可不敢再說是你自己創作的,如果柳玉林也是個穿越者怎麼辦?

“第一句,題目為《蟬》。

垂緌[ruí]飲清露,流響出疏桐。

居高聲自遠,非是藉秋風。

緌[ruí],是古人戴冠帽時所用的帽帶下垂的部分。”

林卓怕大家不知道字的含義還解釋了一下。

“意境不錯!”

“好詩!”

“第二句,題目《論詩二十九》。

池塘春草謝家春,萬古千秋五字新。

傳語閉門陳正字,可憐無補費精神。”

“第三句,出自《夜雨寄北》。

君問歸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漲秋池。

何當共剪西窗燭,卻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