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外面租房子。
第二,可以回去,最多半個月,不然就分手。
條件就在這裡,你自己看著辦!”
“你是認真的?不會反悔嗎?小寶,我們八年的感情了?”
“絕不反悔。”
劉小紅說這些話的時候,看不出臉上還有情意存在的痕跡。
她說的很絕情。
汪真沉默許久,上了一句:
“那好,分手。”
“分手就分手,我明天就找一個去。”
“說吧,房子怎麼分?”
“房子給你,車各開各的。”
“那你還不收拾東西滾?”
汪真看了一眼無情的劉小紅,眼淚包在眼眶中。
這個七尺男兒, 半輩子從沒有哭過,也有挺不住的時候。
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,只傳來無言的哭聲。
這一刻的委屈和悲傷充滿了他的全身。
他輕輕地走進臥室,開啟櫃門,滿櫃子五顏六色的衣服裙子角落處。
僅有的一件雜牌黑棉襖…
一件灰色李寧牌的夾克…
一件鴨鴨牌的男裝毛衣…
取出來,疊好,塞進了行李箱,不過僅填滿了底部。
又從堆滿了無數瓶瓶罐罐的巨大梳妝檯邊緣,拿到了一臺舊膝上型電腦,連同資料線,放在棉襖中央。
拉上行李箱的拉鍊。
沉重的走出臥室,四周不捨地看了一眼。
那雙飽含深情的雙眼盯著劉小紅的後背,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那是無聲的絕望。
哼——
哼——
他連續抽了兩次鼻子。
穩定好情緒後。
對著背影細細地說了一聲:
“我走了,你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頭也不敢回。
走到玄關,又停頓了一次。
屋裡沒有動靜。
他最後無比失望地拉開門,一隻腿邁出了房屋。
—砰—
大門被用力關上了。
汪真的心也徹底涼了。
**
街頭,寒風凜凜。
京城,星期六下午的5:00,天色全黑。
空氣凝固。
眼看就要下雪。
行人越來越少。
車輛蝸牛蠕動。
風打在他的臉上,刺疼。
也疼在了心裡。
他一直想不明白,孝順父母是孩子應該的責任。
劉小紅卻如此排斥?
而年邁70多的母親或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正經受疾病的煎熬。
當兒子的,卻沒有能力接到身邊照顧?
汪真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不解氣。
呼呼呼——
有力地給了好幾巴掌。
腦子有點清醒了。
**
今晚該去哪裡?
就這麼匆忙地被趕出來?
下一步該怎麼走?
汪真靠在路邊的一處欄杆,點了一隻同事送的華子。
猛吸了一口。
朝黑夜吐了一連串鬱悶的菸圈。
他的雙眼充滿迷茫。
一切來的太快,還想不通。
零星的雪花在半空中飛舞飄灑。
幾朵降落在黑色皮夾克上,白色格外冰冷。
煙抽到一半,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。
開始看通訊錄。
陸飛?
汪真想也沒想,就打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