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,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。”

又一句驚世名句出現,弘文帝震驚不已的看著陸杳杳,文嵩韜震驚之後,則是一臉的欣慰。

好啊,陸家老哥這外孫女真是好,太好了。

而那些文臣,又一次的被她這話震了一下,一個個看向她的目光再次變了變。

“你們一個個站在這東洲最神聖的地方,每天要做應當是如何讓天下太平,讓百姓生活得更好。”

“可是你們呢?”

“站在這本該為國為民商討大事的地方,卻整日的勾心鬥角,蠅營狗苟,尸位素餐。”

說到這裡,陸杳杳頓了頓,手指突然往外面一指。

“現在城外,就有近十萬背井離鄉,逃荒而來的災民。”

“你們做了什麼?”

“或許你們會說,已經做了賑濟災民的舉措。”

“可賑濟災民,難道就只是簡單的發錢施粥嗎?”

“十萬條人命在你們眼裡就這般無足輕重嗎?”

說到這裡,她突然指向耿琛。

“尤其是你,在這國家人民遭逢大難的時候,你不想著如何為君分憂,如何為百姓謀出路。”

“反倒胡說八道,誣陷我,你想做什麼?刷存在感嗎?”

此話一出,弘文帝一怔,隨即招了招手,示意李德過來,隨後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。

李德點了點頭,悄無聲息的退下。

“誣陷?哼,你說這麼多,現在狐狸尾巴還是漏出來了。”

“本官所言全都是親自走訪調查之後得出的結論,剛才本官稱述你之罪行的時候,你也未曾辯解,此時有何臉面說是誣陷?”

耿琛冷冷一笑,對陸杳杳很是不屑。

在他看來,陸杳杳之所以如此蹦躂,無非就是想要混淆視聽,然後藉機為自己脫罪。

“蠢貨,廢物。”

“我不辯解,是因為沒必要。”

“狗咬我一口,難道我還要去咬狗一口嗎?”

“不是不辯解,是因為的不屑,懂不懂?”

陸杳杳撇嘴滿臉鄙夷的掃了耿琛一眼。

“巧舌如簧,什麼不屑,我看你就是辨無可辯。”

“喲,那要不咱打個賭如何?”

這話一出,耿琛眉頭一皺。

而對面的陸杳杳,見他如此,嘴角的不屑之色更甚。

這一下可是給耿琛刺激得不輕。

“好,你要賭什麼?”

“賭命,敢來嗎?”

殿上又是一陣譁然。

文嵩韜大驚,連忙開口道;“杳杳,不可胡言。”

然而,陸杳杳卻只是給他投過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隨即又看向耿琛。

“現在當著陛下,當著滿朝文武的面,你敢不敢賭?”

“來,誰怕誰?”

他親自去調查過,對於自己調查的那些結果,他是相當的自信。

“好,那就請陛下以及滿朝文武做個見證。”

“如果這個小垃圾彈劾的那些事屬實,我陸杳杳這顆腦袋雙手奉上。”

“同樣,如果他所說的那些不是事實,那麼他的腦袋也雙手奉上。”

“小垃圾,你覺得如何?”

聽著小垃圾這個稱呼,耿琛好懸鼻子都氣歪。

“一言為定。”

既然對方要找死,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?

“好,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了,朕今日就做個公證人。”

“陛下,這萬萬不可啊。”

文嵩韜大驚,連忙轉身看向弘文帝。

然而,弘文帝卻擺了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