辯解啊?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?

“陛下,既然萬福鄉君沒話可說,那就說明臣所奏皆為事實,請陛下嚴懲萬福鄉君。”

耿琛再次開口。

他話音剛落,御史臺那邊的官員,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站出來附議。

見狀,文嵩韜也坐不住了,連忙站出來。

“萬福鄉君...”

他話還沒有說完,陸杳杳就有動作了,只見她轉頭看向耿琛,眼中帶著嘲諷。

“不知耿御史打算如何處置我?”

“抗旨不尊,死罪。”

“奴役災民,死罪。”

“目無君上,更是死罪。”

耿琛擲地有聲的回答道。

“你想我死?”

陸杳杳的聲音也變了,變得很是森然,眸子中的冷意,讓殿中所有人都心底一寒。

“並非是本官想你死,而是你犯了死罪。”

“呵呵,死罪?”

“好一個死罪啊。”

陸杳杳突然笑了,隨即神色一冷,繼續道;“我竟不知,咱們東洲的刑法,是全憑你們御史臺這一群只會打小報告的官員一言而定。”

“御史臺...”

她滿是譏誚的目光,掃過那些站出來附議的御史臺大臣。

“一群聽風就是雨,只會扯長舌打小報告的廢物點心,也配斷我生死?”

“你放肆!”

一眾御史臺的官員大怒不已。

什麼叫只會扯長舌?這是在說他們是長舌婦人嗎?

他們堂堂男子,朝廷官員,豈能受得了這種鄙視?

“我那句話說錯了嗎?”

陸杳杳不屑的瞥了他們一眼,隨即抬頭看向龍座之上,面色陰沉的弘文帝。

“陛下,我生於鄉野,有些事不是很明白,不知可否請教一二?”

她口中說著請教之言,但是卻連禮都沒有一個,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弘文帝。

見她如此,弘文帝雙眼微微一眯,心底怒火翻騰,很想直接出言呵斥,但是看著她那酷似陸韻君的臉,他是實在有些狠不下心來。

好一會過去,他才淡淡開口道;“你且說來。”

“不知這御史臺的諸位大臣,職責是什麼?”

弘文帝眉頭又是一皺。

見狀,文嵩韜站了出來,開口道;“御史臺的職責是,監察百官,風聞奏事。”

“風聞奏事?那若所奏之事純屬虛假,又當如何?”

“這...”

文嵩韜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。

御史臺,屬於是言官,風聞奏事,並不獲罪。

“言官上奏,言不獲罪。”

耿琛冷冷一笑。

“如此,就是說,御史臺可以不管真假胡編亂造?”

“笑話,本官入朝八載有餘,所奏之事,從來都是證據確鑿,從未有任何一次是胡編亂造。”

“萬福鄉君,休要狡辯,本官在彈劾你之前,都已經親自去調查過了,你所做之事,確定無疑。”

聞言,陸杳杳又笑了,不過這次沒有同耿琛廢話。

直接看向弘文帝,笑著道;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無話可說了。”

說著,她將當初弘文帝賜下的玉佩拿了出來。

“事實如何,我也懶得解釋,陛下自行讓人去調查即可。”

“若陛下倒是覺得我有罪,陸杳杳的人頭您可隨時來取。”

說著,她的目光掃過朝堂上的那些文武大臣,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。

“今日我算是見識到了東洲朝堂諸位臣公的嘴臉。”

“不得不說,真是讓我大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