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文嵩韜心裡很惶恐,但是如果這時候不抓住機會,真要是等到陸杳杳被打入死牢,在想做什麼,就不那麼容易了。

此時此刻,他還是選擇相信陸杳杳。

“陛下息怒,臣以為...”

“閉嘴。”

他的話再次被弘文帝的震怒打斷。

但是文嵩韜卻鐵了心一樣的,從佇列中走出來,重重的跪下。

“臣知道陛下聽聞萬福鄉君的作為很是震怒。”

“但是臣同萬福鄉君有過多次交際,臣相信她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。”

“陛下,您想想她都能把紅薯土豆這等珍貴的神糧進獻給朝廷,她又如何能做出這等惡事?”

文嵩韜是弘文帝的心腹大臣,這些年來對他幫助頗多,君臣二人私底下的關係也挺好。

此時看著他跪在下面,聽著他的這些話,弘文帝的怒火稍稍緩和了一點。

確實,剛才聽到耿琛的那些話,他實在氣恨急了,有些失去理智。

現在聽到文嵩韜的這些話,他不由也回想起那幾次同陸杳杳的見面,這姑娘雖然有些讓他不滿,但確實不像是能做出這等惡事的人。

見他情緒有所緩解,文嵩韜連忙抓住這個機會再次開口。

“哼,右相的意思是,在下冤枉誣陷萬福鄉君嗎?”

“本相併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
“只不過,剛才那些都是耿御史的一面之詞,陸杳杳雖然只是一個鄉君,但她為朝廷進獻了紅薯和土豆,本相認為不應該如此草率就下判斷。”

上首的弘文帝心裡暗暗點頭,確實剛才都是耿琛的一面之詞,而且陸杳杳進獻的可不光有土豆紅薯,還有別的東西。

尤其是後面兩種,他已經讓人暗中開始籌備,正打算著等一段時間就宣陸杳杳進宮再次詳談。

若是就這樣給她處理了,那豈不是說他那些準備都白費了?

現在天下大旱,國庫眼中縮水,他急需大量的銀錢,紙張和書本,那可都是能帶來巨大收益的玩意。

處理陸杳杳似乎還不是時候。

而在邊上的耿琛聽到文嵩韜這樣的話,又是一聲冷哼。

“那按照右相之言,只要是與朝廷有功的人,都可以放任其為非作歹了?”

“本相可並未說陸杳杳無罪,耿御史何必如此斷章取義?”

文嵩韜瞥了耿琛一眼,又對著弘文帝拱手道;“陛下,臣以為應當宣陸杳杳上殿,她有沒有做過,總是得當面詢問清楚才對。”

聞言,弘文帝心裡點了點頭。

“李德,你親自跑一趟。”

“陛下不可。”

左相高彥明此時站了出來,拱手道;“萬福鄉君一介女流,怎可上這金鑾大殿?”

“耿御史向來中正剛直,滿朝文武誰人不知。”

“高相這話說得,難道一介女流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
“萬福鄉君雖是一介女流,但她無私奉獻出,能讓東洲百姓將來活命的神糧,難道就不能給她一個辯白的機會?”

“耿御史中正剛直,本相自然知道,可是人心隔肚皮,聖人尚且都有犯錯的時候,遑論其他?”

對於高相這時候站出來,文嵩韜可是一點都沒給他臉。

就連耿琛也不例外。

高彥明沉默了,但是耿琛卻好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樣,面色陰沉如水。

正欲開口反駁,文嵩韜卻一點不給他機會,直接對著弘文帝再次拱手一拜。

“萬福鄉君與東洲有功,臣懇求陛下給她一次辯白的機會,就算真有罪,那也沒有當事人不在場,就直接宣判的道理。”

“右相所言極是,懇求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