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震住了。“你說什麼?你也要去?!”

“莫非我不能去?”沈輕舟睨了他一眼。“路引我已經辦好了,用的是化名。你最好也不要透露絲毫風聲,哪怕是跟你媳婦兒。”

“不是——這是為什麼呀?”

郭翊緊張的站了起來。“你不是才好嗎?我要是沒記錯,今天才是你第一次出門吧?就你這身子骨,扛得住這幾千裡的路程?太尉要是發現,那不得削死我?”

“所以我不是讓你別出聲嘛,”沈輕舟道,“我在為你著想。”

郭翊:……

……

何渠聽唐鈺說完了整個經過,已經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來了。

“你是說好幾日之前公子就打發你出去聯絡郭二爺了?他早就知道內閣會邀請他今日去衙門集議?

“那他也是早就知道名單上的七個人?……不對!那那個張禾受傷——”

“當然也是公子交給我們乾的。”唐鈺深深望著他,“看到你最近不怎麼上心啊,這麼重要的任務你竟然都不知道。”

何渠下巴快掉地上了!

原來這些事情他們公子全部都知道,不,他全部都預料到了?

可他是怎麼預料到的?

明明這些事情直到今日才發生,邀約之事也是臨時的!

難怪他這一日下來,看什麼事都一副瞭然的樣子,合著他未卜先知啊!

“上車吧。”

正愣著的功夫,簾子掀開了,沈輕舟又走了出來。郭翊在他後面給他打著簾子,人卻沒有出來,明顯是要避開和他同時出去。

何渠滿腔震驚化為了無語,連忙壓下心思把馬車拉了過來,和唐鈺一道侍候沈輕舟上車。

馬車很快混入大街上的人流。

何渠忍了又忍,最後還是沒有忍住:“公子,這是為何呀?”

多年的主僕早就形成了默契。

沈輕舟透過半開的車簾,遙遙望著遠處的城門不語。

天空中依然飄飛著雪花,即使遠遠不如那場鵝毛大雪,也依然讓人感受到了異樣的寒冷。

“何渠。”

怔愣中的何渠回神:“屬下在。”

沈輕舟靠在枕上,幽幽望著天空:“我做了一場,很長很長的夢。”